陆悦宁问:“奕辰,你永远不会骗我,对吗?”沈谨昂呼吸蓦然重了起来,心口钝痛又起。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在这一刻变的无比明晰。只怕若有朝一日,陆悦宁发现他骗了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挥刀相向?他红着的眼眸晦涩难明。明明两人肌肤相贴,他却觉得眼前这人远得似苍穹遥星。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回答陆悦宁的问题。……深夜,镇远将军府。沈谨昂将陆悦宁送回到卧房中,却看见陆悦宁眉头拧紧,似是有万千愁绪。
屋内缠绵悱恻,肌肤相亲爱意升腾。
可沈谨昂的泪却止不住的往下砸。
一滴接着一滴淌过鼻梁,滑落到嘴里,苦涩难言。
而后他偏过头咽下眼泪,轻如吸烟的声音满含委屈:“陆悦宁,你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可陆悦宁突然温柔地吻上沈谨昂的脸颊,将他的眼泪吻去。
“别哭。”
她握住他的手,抚上心口。
“你一哭,我这里疼。”
沈谨昂的心似被铁丝缠住,收缩间都是莫名痛意,让他无法喘息。
是你教的呀,陆悦宁!
疼就哭出来。
我只是太痛了,痛得几乎就要死掉了。
偏这时,陆悦宁覆上他的耳,醉醺醺声音带上笑意。
“别哭了,告诉你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好不好。”
“我今日杀了一个叛徒,一个我恨之入骨的叛徒。”
沈谨昂如水的身体僵硬住,只觉得浑身霎时被凉意覆盖。
转念又想到陆悦宁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他敛下眼眸。
那个叛徒,便是萧无心千里迢迢带来的人吗?
他自嘲一笑,终究是亏心事做多了,便对某些词格外敏感。
陆悦宁还在呢喃。
“我那么信任她,可她却骗了我,还害死了无辜之人。”
“所以,我亲手杀了她。”
陆悦宁声音很轻很轻,笑容却哽咽到破碎:“我,亲手杀了我曾经的挚友。”
沈谨昂感觉有灼烫的泪落入自己颈间。
那泪像是烧红的利刃,一直贯穿到他的心脏。
陆悦宁问:“奕辰,你永远不会骗我,对吗?”
沈谨昂呼吸蓦然重了起来,心口钝痛又起。
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在这一刻变的无比明晰。
只怕若有朝一日,陆悦宁发现他骗了她,恐怕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挥刀相向?
他红着的眼眸晦涩难明。
明明两人肌肤相贴,他却觉得眼前这人远得似苍穹遥星。
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回答陆悦宁的问题。
……
深夜,镇远将军府。
沈谨昂将陆悦宁送回到卧房中,却看见陆悦宁眉头拧紧,似是有万千愁绪。
此刻,纵使他心痛如刀绞,还是忍不住抬手抚平她眉心。
偏偏下一刻,陆悦宁猛的睁开眼,死死握住他的手。
她那双眼里满是清明,早就没了醉酒的神态。
“你不是奕辰,你是谁!?”
沈谨昂心口一紧,正想着要怎么开口。
嘭——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
沈谨昂抓住机会,强行抽出手隐入黑暗。
陆悦宁正要去追,不想一起身,太阳穴一阵钝痛,方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如梦境一般!
她身形一滞,沈奕辰从推门而入。
“我只是去端醒酒汤的功夫,娘子怎么就起来了?”
陆悦宁按了按太阳穴,迟迟没说话。
沈奕辰尴尬扯了扯嘴角:“纵使是同僚好友相邀,娘子也莫要再过饮了……”
陆悦宁抬眸看着沈奕辰,总觉得今日的他和之前的感觉不一样。
沈奕辰敏锐觉察到她的情绪,匆匆放下醒酒汤,便找了个借口离开。
他死死揪紧手指走出院落,看见倚在院墙角落的沈谨昂后,一拳头甩过去:“你就非要给我找不痛快是吗?”
沈谨昂被打的脸偏在一边,白皙脸颊迅速肿起。
他抿了抿唇,眉眼敛得淡而温顺:“我听不懂哥哥这话什么意思。”
沈奕辰嗤笑:“莫要以为我没看见陆悦宁身上的痕迹,还巴巴跟着她出门,趁她喝醉爬床,成日惦记嫂子,你要不要脸?”
沈奕辰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语气毋庸置疑:“我已跟父亲和林嫣然打过招呼,她明日会亲自来接你回去。”
“沈谨昂,往后你就和林嫣然过,再不要踏入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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