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京墨一句话就让杜若知道她发财了。接下来还有惊喜。展京墨在床头柜上放下一张卡:“金额不满意,你随时说。”他又是送钱,又是送房子的,杜若不知道自己笑的自然不自然:“展先生这是辞退我的赔偿金?我没那么贵...”“你别多想,身体养好了继续上班,你是一个好秘书,毋庸置疑。”展京墨难得夸她,就像是太阳西出那么稀奇。“那,展先生这是...”“不管怎样,你跟了我三年,我不能亏待你。”
黎子凡把杜若送回了医院,他坚持要送她进病房。
夏青青等了半天杜若都没回来,正准备去门口接她,正巧碰到了他们。
夏青青好奇地打量黎子凡:“这位是..”
“我叫黎子凡。”他热情地向夏青青伸出手:“我是杜若的朋友。”
夏青青纳闷:“你哪里来的朋友?”
他可真是够自来熟的,杜若也不知道他算哪门子朋友。
充其量,自己算他的债主。
杜若的腿不行,今天跑了一天,得躺下缓缓。
夏青青手里提着热水瓶正准备去打水,黎子凡立刻接过来:“我去我去。”
他提着暖水壶跑出去了,夏青青莫名地看着他的背影:“他从哪里钻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我还有其他的朋友。”
“路上捡的。”
“我怎么看着他有点眼熟。”夏青青喃喃自语。
黎子凡打了热水回来,热情洋溢:“还有什么要做的?要去食堂打饭吗?”
“不用了,你走吧。”杜若说。
“那我欠你的钱。”
“等我好了去鉴定了再说。”
“那我得给你打个欠条吧!”黎子凡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个便签条的小本,撕下一张纸就刷刷刷写完了,递给杜若。
夏青青探头看了一眼,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你欠她一个亿?卢布还是津巴布韦币?”
“人民币。”他欢喜的很。
后来,黎子凡走了,夏青青好奇地问杜若:“你在哪里捡到这种脑干缺失的小男生?”
“不知道。”
“这个欠条怎么办?”
“扔了。”
“你不要他欠你的一个亿了?”
杜若还真能让他赔一个亿不成?
自认倒霉吧!
除非她有本事嫁给展京墨,就不用还这块帝王翠了。
嫁给展京墨,杜若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噢哟!”夏青青一声怪叫:“我知道他为什么眼熟了!他长得有点像展京墨!”
杜若差点被她吓死,夏青青随即又改口:“不对,确切地说,他是像阿陆,对不对?”
夏青青掀开她蒙在头上的被子:“你在找下家了?”
“我没展京墨那么变态,替身一个接一个找个不停。”
“你们老大不说老二。”
“不过,小童应该是终结者了。”
“怎么说?”
“展京墨要结婚了。”
“那个小童是替身里最像的,展京墨应该找不到更像的了。”
找一个最像的,来替代心里的那个,也算是圆满。
“那你怎么办?”夏青青又问杜若。
“不知道。”她翻了个身:“睡了。”
“大白天你睡什么觉?”
大白天怎么不能睡觉了?
大白天还能做白日梦呢!
她梦到她结婚了,新郎当然是阿陆,他们手牵手向前方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杜若一扭头,她的新郎变成了展京墨。
她惊诧不已,还没反应过来,却从不远处的玻璃门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不是杜若,她变成了展菀童了。
杜若猛的醒来,浑身都是冷汗。
“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杜若一跳,她循着声音看过去,展京墨竟然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
“展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她想起身,可身体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来了有一会,刚才做了什么梦?噩梦,还是美梦?”
“不算噩梦,也不算美梦。”杜若答得敷衍:“乱七八糟的,展先生忽然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应酬,回去的路上刚好经过这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杜若这才发现天早就黑了。
“妮娜白天回公司跟您汇报了吧,合约的事情搞定了。”
“嗯。”展京墨淡淡的:“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的。”
杜若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损她,在床上呆坐了几秒钟,忽然想起了什么:“展先生,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渴。”展京墨向她压压手:“别乱动了。”
她只能继续在床上坐着,俩人相对无言,颇为尴尬。
她不知道展京墨来做什么,也不认为他真的只是纯路过。
就这么尴尬地坐了好一会,杜若觉得空气都要凝滞住了,正准备找个话题,展京墨开口了。
“筝园的那个房子,哪天去办个过户,出院了就住过去吧,你的腿也不方便住公寓。”
杜若一愣:“筝园?”
“你不是很喜欢那里吗?”
那是个中式的庭院,苏州林园式的布局,庭院深处是一幢古色古香的建筑。
那个院子的价值,能买好几栋精装修的别墅。
展京墨一句话就让杜若知道她发财了。
接下来还有惊喜。
展京墨在床头柜上放下一张卡:“金额不满意,你随时说。”
他又是送钱,又是送房子的,杜若不知道自己笑的自然不自然:“展先生这是辞退我的赔偿金?我没那么贵...”
“你别多想,身体养好了继续上班,你是一个好秘书,毋庸置疑。”
展京墨难得夸她,就像是太阳西出那么稀奇。
“那,展先生这是...”
“不管怎样,你跟了我三年,我不能亏待你。”
杜若又是愣了愣,她一向很会表情管理,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控制住她所有的情绪了。
“展先生,”她听到自己在笑着问,虽然笑声听上去有点奇怪:“你给过我遣散费了。”
“你跟她们不同。”展京墨微笑着看着她:“我和她们没上过床,但是我睡了你三年,不能白睡,是不是?”
展京墨的笑容,冻结住杜若浑身的血液。
她仿佛在一刹那,由身及心,都冰凉。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她在展京墨的瞳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挺傻挺囧的。
原来,他大晚上跑来是为了告诉她,她和楚君那些替身们没什么不同,她也是明码标价的。
那些扮演展菀童陪睡的日日夜夜,他现在都折现给她。
虽然以前,展京墨也送首饰送车,但不会送钱。
这些钱,就像是壁垒,横在他们之间。
杜若想笑,她撇了撇唇角,终于努力笑出声来了。
“谢谢展先生啊,原来我还挺贵的。”她自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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