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温没有说话,眼神像是定住了一般看着季知安的遗照。陈远兮拍了下沈父的肩,低声道:“这两天跟他说什么他都这样,让他一个人安静安静吧。”沈父只能无奈摇头叹了口气。相比这边的悲伤,沈母倒显得异常兴奋,她甚至已经开始帮着程茗叶挑婚纱了。“茗叶,这款不错,你穿上一定很漂亮。”沈母指着画册上一张图,兴味盎然。虽然程茗叶不喜欢季知安,想尽快跟沈若温结婚。但季知安才刚死,沈母就这么着急把他们婚事定下来,程茗叶总觉得瘆得慌。
沈若温不止一次想过季知安死了他会如何撕心裂肺。
但当季知安的在他面前渐渐没了气息,最后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
沈若温却无法再哭出眼泪了。
若不是那心中的刻骨的痛楚,他都以为他根本不爱季知安。
季知安的手渐渐僵硬,残留的余温也渐渐闲散。
沈若温把她的手轻轻放入被子中,又深深地看了看她。
他才将洁白的被子拉上来盖住她消瘦的脸。
陈远兮站在门口,看着沈若温走了出来。
他踉跄了几步后扶住身侧的墙,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他:“我,我带她走。”
殡仪馆。
除了沈若温和陈远兮,还有沈父来送季知安。
沈父看着几天中像是沧桑了十岁的儿子,心疼不已:“若温,人死不能复生……”
沈若温没有说话,眼神像是定住了一般看着季知安的遗照。
陈远兮拍了下沈父的肩,低声道:“这两天跟他说什么他都这样,让他一个人安静安静吧。”
沈父只能无奈摇头叹了口气。
相比这边的悲伤,沈母倒显得异常兴奋,她甚至已经开始帮着程茗叶挑婚纱了。
“茗叶,这款不错,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沈母指着画册上一张图,兴味盎然。
虽然程茗叶不喜欢季知安,想尽快跟沈若温结婚。
但季知安才刚死,沈母就这么着急把他们婚事定下来,程茗叶总觉得瘆得慌。
“阿姨,要不问问若温的意见吧。”
程茗叶有些尴尬的合上画册,想暂时逃避一下,“毕竟季知安她……”
不料沈母一点也觉得不妥,照样从容自若。
“管她那死人干什么?那是她的命,咱怎么能为了她就不管自己的事儿。”
程茗叶知道沈母心狠,但也没想到她心也冷到这种地步。
不过也亏得她这样心狠心冷,才能促成她和沈若温的事儿。
细想想沈母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程茗叶重新打开画册,一心一意的挑着婚纱。
沈若温不知是不是伤心过了头还是真的放下了。
他的生活过的与从前没有半分分别,只是生活中少了一个季知安。
陈远兮是又惊又怕:“若温,你没事儿吧?”
沈若温头也不太的看着手中的案件资料:“没事。”
他一副认真研究案件的模样让陈远兮一头雾水。
季知安走了快十天了,他愣是没见过沈若温哭,甚至连季知安的名字也没提过。
要不是他办公桌上放着一张季知安的照片,他差点以为沈若温伤心到失忆了。
“我这几天很忙,没事儿别打扰我。”
沈若温起身走到书柜前翻找着什么。
陈远兮站了起来,看了眼桌上季知安的照片,低声道:“你没事就好。”
说着就走了出去。
待办公室中只剩下沈若温一人,他的手才无力的垂了下来。
无意将一个纸盒打翻,撒了一地的资料。
沈若温仰着头,干涩眼中满是不清的情绪。
许久,他才蹲下身,缓缓将资料一张张捡起。
直到捡起一份案件分析后,一封信突然从夹缝中掉了出来。
简易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写着沈若温(小叔)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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