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贺行屿”牺牲这句话,就足以击溃我。所有的防线所有的准备都在这一刻坍塌。纵使知道贺行屿会回来,但心里任然在想万一呢?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很极力的想要压下这个念头,它却像一片阴沉的乌云。时时刻刻笼罩着我,经久不散。心口的钝痛一下重过一下,耳边是电话对面催促一般的询问:“阮女士,阮女士?”我用力按住胸腔,按下里面那股横中直撞的不安,竭力平静的回答:“麻烦,麻烦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我以为我早就做好准备,但在听到这句话时,眼泪没有经过思考,先理智一步夺眶而出。
那人的话渐渐和梦中的“授予贺行屿一等功”的话重合。
我的脑子里一片浑噩,根本无力分辨对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光是“贺行屿”牺牲这句话,就足以击溃我。
所有的防线所有的准备都在这一刻坍塌。
纵使知道贺行屿会回来,但心里任然在想万一呢?
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
我很极力的想要压下这个念头,它却像一片阴沉的乌云。
时时刻刻笼罩着我,经久不散。
心口的钝痛一下重过一下,耳边是电话对面催促一般的询问:“阮女士,阮女士?”
我用力按住胸腔,按下里面那股横中直撞的不安,竭力平静的回答:“麻烦,麻烦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接着迈动僵硬的步伐,匆忙到街边打车。
可招手了好久,每辆出租车从我面前疾驰而去。
正当我心如火煎时,一辆阿斯顿马丁在面前停下,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许子岸冷俊的侧脸。“上车。”
我犹豫一瞬,还是上了车。
“去哪儿?”许子岸语气严肃,全然没了刚刚在包厢里的散漫。
我攥紧手指,忍住眼里的湿意:“警局。”
许子岸脸色微变,没有动作。
我猜自从我们见过面之后,他就去查了我,知道我和贺行屿是什么关系。
何况上次,他和贺行屿在画廊里实在算不上愉快。
我将手放在门锁上,正准备开锁下车。
许子岸冷沉的声音从侧面传来:“系上安全带。”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系上安全带。
许子岸一脚油门,车辆立即启动,汇入无尽的车流中。
一路上,我的视线都落在左手手腕的伤疤上,不断在心里劝慰自己:如果一切都会按照前世那样发展,那贺行屿肯定会化险为夷,顺利完成任务。
但担忧却无论如何都不肯从心头散去。
“那个警察就那么重要?”许子岸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重要,他比什么都要重要。”这个答案根本不需要我的思考,脱口而出。
许子岸脸色更加难看,下颌线紧绷着:“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我爱他,自然会觉得他哪里都好,无人能及,也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我打断他,尽量让语气真挚诚恳,“许子岸,你在爱你的人眼里,也不是贺行屿能比的。”
许子岸哑然。
车内顿时沉默下来,再也没人开口。
直到抵达警局,我匆忙拉开车门,说了句:“谢谢你,许子岸,你值得更好的。”接着直奔警局大门。
一进门,就看见警局的警察都穿上了藏青色的制服,左胸前都别上白色菊花,像是在举行送别仪式。
见我来,他们都红着眼避开我的视线。
有愧疚,有心虚,有悲伤,有同情。
为首的人递给我一个盒子:“阮女士,这是行屿的遗物。”
我接过,手却止不住的发抖。
前世,我没来过警局,接到通知时,警局已经将贺行屿下葬,只留下一个冰冷的墓碑。
所以我没有见过这些,这种宛如葬礼一般的沉重哀伤,逼的我开始怀疑自己。
怀疑贺行屿真的还活着吗?真的会像上一世一样在半年后回来吗?
我不知道……只能按下情绪,打开那个盒子。
入目是一张沾满鲜血的纸张,上面写着大大的遗书两个字。
而落款,赫然是——贺行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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