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才终于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裴玄之不解道:“傅青砚,你现在跟我说这些?那你之前干什么去了?”一句话,瞬间像是把重锤狠狠敲击在傅青砚的心口,手中的酒杯也因为无力跌落在桌面上。他的声音沙哑,思绪凌乱,嘴巴下意识的张了张,却没说出一句话。最后还是裴玄之主动开口,打断了这诡异的沉默。“罢了,反正小丫头从前那般心悦你,如今你又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只要你好好的,别再如从前一样拉着个脸。她还不是会和从前一样,巴巴地凑上来。”
“不是,傅青砚,你是不是疯了?你可是她小舅!”裴玄之瞪大眼睛,倒抽一口冷气。
小舅,又是小舅。
傅青砚忍不住攥紧了拳,反驳道:“又不是亲的。”
从前他便是将自己放在了小舅的位置上,将自己牢牢地禁锢住,不敢幻想任何别的什么,以至于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心。
甚至因为害怕沈娴月明目张胆的情意,而做了各种错事,想让他们回到一开始的关系。毕竟,没有什么做她的小舅能陪伴她时间更长的了。
他只是想要保护她一辈子,也有错吗?
有错,傅青砚忍不住在心里回答自己。
如今,他才终于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裴玄之不解道:“傅青砚,你现在跟我说这些?那你之前干什么去了?”
一句话,瞬间像是把重锤狠狠敲击在傅青砚的心口,手中的酒杯也因为无力跌落在桌面上。
他的声音沙哑,思绪凌乱,嘴巴下意识的张了张,却没说出一句话。
最后还是裴玄之主动开口,打断了这诡异的沉默。
“罢了,反正小丫头从前那般心悦你,如今你又知晓了自己的心意。只要你好好的,别再如从前一样拉着个脸。她还不是会和从前一样,巴巴地凑上来。”
“便是你,若是你们此后在一起了,也万不可像从前那般拧巴,姑娘都是用来疼的,哪如你这般恶言相向。”
裴玄之这边话音刚落,下一秒,他们就听到对面的雅间发出了一阵怪响。
紧接着几个世家小姐互相挽着手从帷幔里走出来,意外撞上了几个刚走进来的男子。
为首的那个,傅青砚半眯着眼瞧着,竟觉得有一丝熟悉。
沈娴月也没料到,自己能在这里遇到江亦。
江亦是土生土长的九州城人,又没什么远大的抱负,来书院也只是为了修炼心性。
两人的交际也只是在后来自己也跟着掌院打下手才稍微多了些。
今年好不容易,掌院应允放人。
结了业后,便听同窗们说他准备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此时,怎么回出现在这里?
江亦同行之人,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的友人一瞬间提起的精神,戏谑的来回打量着两人。
纵使天真烂漫的顾朝歌也看出来了些许不对,好奇的探头想要瞧出个所以然。
沈娴月站在栏杆旁,微凉的风吹起她的衣角,衣袂翻飞间,也未曾隔绝掉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
认识傅青砚这么多年,她未曾转头,便确定了那目光的主人。
她神色平常的看向江亦:“你怎么突然来上京了?”
江亦微挑了挑眉斜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家里非逼着我也上京面圣,索性就借此和友人来玩玩。”
还在好奇看着的顾朝歌突然被身后的人拉的趔趄了一下,刚要质问便被其他的人哄着去一旁玩了。
倒是衬得沈娴月和江亦两人相顾无言。
没想到,五年的时间仍然没有磨灭掉江亦身上的少年气息,只不过片刻,他就重新找到了话头。
“你呢?面圣后想好了吗?真的要去九州驻守边境?”
“嗯,那里有我未完成的夙愿。”
江亦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也还是回九州吧。”
“啊?”
沈娴月没太听明白他的话。
“没什么,”江亦笑了笑,忙转移话题,指向一旁吵闹的众人。
“不如,拼个桌?”
等到一众人散场,已经是亥时三刻。
沈娴月半拥着偷抿了一口酒,此时醉醺醺的顾朝歌,头疼的往外走。
见状,傅青砚连忙放下手里的茶杯,匆匆跨过长廊,朝两人走去。
“娴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下意识地长辈命令口吻惹得沈娴月皱起眉。
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她轻声道:“不牢小舅费心,我刚才已经央了小二,此刻马车已经停在外面。”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径直越过人离开。
只是,她刚打算将顾朝歌扶上马车,身后却传来江亦低沉悦耳的嗓音:“沈师妹,我刚来上京,人生地不熟的,这个点也找不到马车了,能麻烦你顺路捎我一程吗?”
沈娴月朝他身后看去,他的那群友人早就不见了踪影,此刻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台阶上。
毕竟是自己同窗数载的师兄,也不好真的将人扔在此处,沈娴月略微思索了下,刚想开口答应。
“江公子且慢,即是娴月同窗,哪有怠慢之礼,我这就安排马车送你。”傅青砚跟着从里面出来。
江亦的表情僵在脸上,一动不动的固执的等着沈娴月的回答。
她越过江亦,看了傅青砚一眼:“师兄,我们走吧。”
江亦闻言,眉眼瞬间又张扬开来,但又害怕他人妄言,颇有分寸的与车夫同坐在帘外。
傅青砚的脸色难看,声音暗哑道:“娴月,夜深了,你该回家了,他们我自会...”
“小舅,”沈娴月冷声打断,“如今我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事事需要你费心的孩子,别再用从前那套说辞来禁锢我的自由。”
“禁锢你?娴月,我难道不是在关心你吗?”傅青砚忍不住扬高了声调,“再者说,如今连你也看不懂我的心吗?你还觉得我只是想做你的小舅吗?”
一旁的江亦盯着两人拉扯着的衣袖,下颚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我不懂,也不想懂。”说着,沈娴月一把甩开了傅青砚的手,快速的钻进了马车里,扬长而去。
江亦住的客栈隔了两条街便到了,见人跳下马车,沈娴月急着送顾朝歌,撩开帘子想打个招呼便走。
却听到往日总是透着慵懒随性的嗓音此刻透着莫名的缱绻:
“沈娴月,”
头一次被江亦连名带姓的叫,沈娴月感到些许的不适,她不自然的出声:“怎么?可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停顿了片刻,说出的话像是透过夜色飘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吗?”
不等她回答,他又接着道:“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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