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惊恐往后跌倒。“死人了!救命,救......出人命了!”*至卯时一刻,竟然有近一百号人将案发地把守住。临河的一片酒楼被喝令全部停业半日,不许客人往来,待其余闲杂人等都被清走,就剩下那清道夫的船,还在尸体前不停打转。岸上,几个官员穿着衙门里的官服,伸头观望。原来河道衙门的人先来了现场,后察觉不对,又往上禀了皇城司和禁军。“不是说去叫了?人怎么还没到?”河道长
清道夫惊恐往后跌倒。
“死人了!救命,救......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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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卯时一刻,竟然有近一百号人将案发地把守住。
临河的一片酒楼被喝令全部停业半日,不许客人往来,待其余闲杂人等都被清走,就剩下那清道夫的船,还在尸体前不停打转。
岸上,几个官员穿着衙门里的官服,伸头观望。
原来河道衙门的人先来了现场,后察觉不对,又往上禀了皇城司和禁军。
“不是说去叫了?人怎么还没到?”
河道长官低声问。
被问的是个皇城司的司队,他也正焦急,听得一串岸上急马蹄声,忙过去接人,马上的刘阳挎着腰剑,疾速与河道官打了照面。
一大清早,听说河上尸身捞上来了魏临渊的金佩鱼,刘阳魂都吓得散了:“大人久候,他人在哪儿?”
河道官示意他看河上:“合力给翻了个面,奈何尸身上,又是血、又是刀伤,全都泡发了.....副司跟他共事时间最长,还请副司亲自前去一认.....以辨明身份。”
刘阳面色发沉,一甩披风莽走了几步,还是不敢相信魏临渊成了刀下亡魂,上船时脚下发虚,身旁跟着的二人忙将他身子扶稳了,一路划水,最后上了清道夫的船。
可眼下的景象,让刘阳有些意外。
——河上不止一具尸体,而是足足漂浮着七八人。船夫的船也不是在尸体前打转,而是在尸堆中间。
他身后二人也看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跟上来的官员解释:“这些人身上都有刀鞘,应该是拔了刀,要杀他。这么大的动静,按理说应该有人发现,可等清道夫发现已经到了清早时分,天都亮了,人也死透了。因死者身份特殊,我们也不敢破坏河场,只等你来。”
刘阳单膝跪下,俯身查看。
正中央的尸身裹着刘阳熟悉的流金外衣,与周围尸体上的七八件玄色外衣,一起随着水面涟漪来回飘动,荷花残瓣随着水流的暗力,已经覆满了衣衫和脊背,将他们的尸身全部掩埋在花瓣之下。
场景鬼魅又凄艳。
意外合上了闵安城十里滩的糜烂气息,就连死亡也是如此华美。
“河上许久没下过这样的暴雨。”刘阳沉声道,“如此天气,淹死人也是有的,河边本该加紧巡逻,可是大人昨夜,人都不在河道衙内吧?”
长官支支吾吾:“中元将至,我回了趟家中祭......”
刘阳盯着那张已经被刺的面目全非的脸,因为从前看得太多,已经没有作呕的感觉了。
“大雨可以掩盖打杀声,花瓣先是聚集在尸体周身,再因为河水涨潮的暗力,将尸体掩埋。大风大雨的天气,水上花灯也被水浇灭,视线不明,也就未曾有人在暴雨中发现这些尸体。”
几句话,将暗夜里的搏斗,在几人脑中浮现开来。
又是一阵小声的讨论声,无人注意到刘阳观察尸体越深,面色便越平静的微妙变化。
他最后对官员的交代是:“下官虽与他日夜相处,但从未见他裸身,不知他身上是否有特殊胎记,也无从辨认。大人将人先捞上来,先抬到河道衙门。下官这就去请魏家人过来,认一认便是。”
那官员只好命人依次打捞尸体。
水面荡漾起受惊的水花,未曾打理到的花瓣跟浮萍,顺着涟漪往远处飘散,这一切都被高远的楼角处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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