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年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焦躁。郁金香花田沿着缓坡铺展成五彩光谱,橙红缎带与鹅黄绸缎交织漫过斜坡,在春光浸染下泛着丝绒般的光泽。微风掀起花海涟漪,橙黄花瓣相互摩挲,将潋滟春色映在乔曦念的白棉裙摆上。乔曦念微微屏住呼吸,将面前的一片好景记录在手中的速写本中,蓝牙耳机里播放着周瑾年抄经的录音。当她注意到身旁多出的第三道影子时,浸过乙醚的丝帕已经捂住她的口鼻。
驻留雪山三个月后,她与周瑾年启程回家。
湾流G650穿越平流层,周瑾年腕间的沉香念珠在并购案文件上投下细碎暗影。
乔曦念望着身旁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正用戴着银戒的手滑动平板电脑,金丝镜链垂落在搞定衬衫领口——与那位披着雪青佛袍,手捻檀香佛珠的身影判若两人。
“这身装束,倒比伽蓝殿内的彩塑还唬人!”
乔曦念故作夸张地调侃着,指尖拂过他袖口刺绣的梵文暗纹。
周瑾年轻轻摘掉金丝眼镜轻笑,露出左耳垂那枚小小的蓝松石耳钉,在机舱顶灯下泛着冷光。
“乔画家如果想看佛袍,我们家里还有七套袈裟。”
乔曦念怀中抱着装满矿石颜料的青瓷钵,赤着脚奔向飘窗边的画架;身后传来周瑾年无奈的叹息:“看来要将禅房改为画室了。”
深夜并购会议结束后,周瑾年站在被改造的禅房门前。
窗外月光漫过拆除的经幡架,乔曦念正蜷在他曾经的打坐榻上调配岩彩。
孔雀石粉末落在散落的纸上。
他沉默着解开袖扣,露出腕间新旧交叠的珠痕,将西装外套轻轻披在她肩头。
周瑾年坐在她的身旁,将她揽入怀中,轻吻着她的额间。
”我的大画家,你辛苦了。“
暮春的日光淌过飘窗,在乔曦念的瓷白颜料盘中折出温柔的光晕。
她搁下刮刀望向窗外,庭院内的紫色藤萝蜿蜒不尽,舒展的蝶形花瓣宛如紫蝶,一路飞入她的心房。
“瑾年,我想出门取景。”乔曦念突然转身,松石耳坠扫过颈间那串周瑾年旧日持诵的菩提珠串。
正在批阅财报的男人笔尖一滞,青瓷镇纸压着的《地藏经》扉页被穿堂风温柔掀起。
他摘下金丝眼镜,左腕沉香佛珠擦过西装袖口:“需不需要我陪着念念?”
檀木卓上青铜香炉升腾起渺渺篆烟,乔曦念笑着按住他的肩膀,“不用劳烦我亲爱的周总了。”
周瑾年望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焦躁。
郁金香花田沿着缓坡铺展成五彩光谱,橙红缎带与鹅黄绸缎交织漫过斜坡,在春光浸染下泛着丝绒般的光泽。
微风掀起花海涟漪,橙黄花瓣相互摩挲,将潋滟春色映在乔曦念的白棉裙摆上。
乔曦念微微屏住呼吸,将面前的一片好景记录在手中的速写本中,蓝牙耳机里播放着周瑾年抄经的录音。
当她注意到身旁多出的第三道影子时,浸过乙醚的丝帕已经捂住她的口鼻。
此时,周瑾年手中沉香佛珠突地绷断,木珠滚落一地,噼啪作响。
乔曦念恢复意识时,咸涩海风正撕扯着她。
手腕处传来铁链沁入骨髓的寒意,她整个人被悬吊在临海悬崖外,脚下三十米处,墨色海浪正在嶙峋礁石上撞出暗色泡沫。
待她看清面前景象时,她心头涌上大股大股的悲痛情绪,仿佛有一双手伸入她的躯体深处,将灵魂生生撕扯开来。
染着铁锈的防护栏蜿蜒向前,被雷光劈亮的崖边警示牌上,蓝色路标漆已然斑驳。
但她依旧认得这里……
这里……正是当初贺屿深、倾倾和她出车祸的沿海公路!
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刺耳刹车声仿若在耳畔炸响,远处云际传来阵阵闷雷。
暴雨冲刷而下,漫天雨瀑仿若将乔曦念重又卷入狂风巨浪之中,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避命运。
她散乱的乌发被雨水黏湿在苍白的两颊,褪色的唇瓣不断翕动着,整个人在瓢泼大雨中颤抖瑟缩着。
“救我……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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