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冥渊容凛_写的废太子一跃而下后,陛下他后悔了_这本书,看的感人至深,人物描写贴近现实,文笔细腻,结尾差点热泪盈眶,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是幻觉吗?怎么这次,他却觉得如此冰冷。是他浑身无一丝温度,都觉得寒冷的地步。若是梦的话,能不能快些醒。墨冥渊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看着墨凌辰,而后不由分说,把大氅披在墨凌辰身上。雪狐做的大氅,墨凌辰认得出来。这是十七岁的他去天山,给墨冥渊打下来的生辰礼。怪不得。原来这是他第二次被狼群围攻。他竟忘了,第一次,是在天山。可墨冥渊的态度,似乎在告诉他,他的存在,就是错误。
墨凌辰不知道杀了多少只野狼。
身上的血流淌下来,深深的沁入泥土。
有狼的,更多的,好像是自己的。
他之前强行用了心脉之力,刚刚恢复的这点内力也在刚才消耗的所剩无几。
身上,甚至感受不到疼痛了。
真可笑啊,一国太子,没死在战场,最后竟是死于狼口。
墨凌辰无数次想放下剑,让它们吃掉也好。
死了,也算解脱。
然后化成魂魄,进入墨冥渊的梦里,问出那个二十年一直想问的问题。
原来,到底。
还是不甘心啊。
就算他早就想到,就算他早就准备拿自己的命换父皇平安。
不然,墨冥渊带着墨子宣,怎么会速度还远超于他?
或许是父皇近日以来和他的关系有些缓和的因素,让他平白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妄念。
他以为墨冥渊会犹豫的,最起码,会犹豫的。
哪怕犹豫一下,也不会让他如此,意难平。
…………
最起码,不会那样,头也不回的带着墨子宣离开。
墨凌辰就这么看着月亮碎碎,高悬在天上。
还真是难得,原来还能再好好的见到一次月亮。
他眼眸颤了颤。
这次。
真的是生生的体验了一把,生不如死的过程。
他在想。
这样的晚上,若是碰见强盗,一刀杀了他,也算利落。
他累了。
墨凌辰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原来一直待在深渊里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让你误以为自己可以和别人一样,接触到阳光,给了你希望,又把你深深推了下去。
他就这么感受着,一阵马蹄朝他狂奔而来。
一身黑衣朝着他走过来。
墨凌辰没有力气抬起头,一身黑猛然出现在他眼前,墨凌辰甚至觉得这是来接他的黑无常。
最前面的人是墨冥渊,甚至甩开了身后的禁军很大的距离。
墨凌辰想要笑一下,然后问他这个埋在自己心底二十年的问题:
父皇,我不是您的儿子吗?
这一刻,墨凌辰是真的觉得自己,原来还在人间。
可这到底是福,还是祸?
墨凌辰想笑一下,可他连笑一下的动作都做不到。
总之,他就这么看着墨冥渊,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
大概两个时辰之前,离开的墨冥渊。
也有可能是更早。
他不知道。
回来。
给他收尸吗?
可如果他死了,他定然会被啃食的连骨头都被咬碎。
哪来的尸体呢?
还是确保他死了,告诉所有人,太子已死。
然后,正大光明的,让墨子宣继位。
墨凌辰真是佩服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却还能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想问了二十年的问题,墨凌辰终于不再想问了。
他甚至在想,幸好影一没回来,否则见他这一身的伤,怕是真的会提剑杀入皇宫。
影一会哭吧。
毕竟他是这世上唯一真心待他的人。
在墨冥渊下马,伸出手即将碰到墨凌辰的那一刻,墨凌辰躲开了。
他的身体冻僵了,但却是躲开了。
墨冥渊没舍得墨子宣没受的冷,此刻悉数还到了墨凌辰身上。
墨凌辰想起那日春猎昏迷时候,一直握着自己的那双手,那样温暖。
是幻觉吗?
怎么这次,他却觉得如此冰冷。
是他浑身无一丝温度,都觉得寒冷的地步。
若是梦的话,能不能快些醒。
墨冥渊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看着墨凌辰,而后不由分说,把大氅披在墨凌辰身上。
雪狐做的大氅,墨凌辰认得出来。
这是十七岁的他去天山,给墨冥渊打下来的生辰礼。
怪不得。
原来这是他第二次被狼群围攻。
他竟忘了,第一次,是在天山。
可墨冥渊的态度,似乎在告诉他,他的存在,就是错误。
可是为什么呢?
他也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刑罚撕咬不过皮肉之痛,他受得住。
毕竟他一贯能忍。
那忍不住的疼,是什么呢?
墨冥渊做了所有的准备,带着墨子宣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皇宫,然后带着大批侍卫又飞奔而来。
这一个多时辰,墨冥渊觉得自己理智到极端。
他没有一丝的情感,做着最正确的选择和事情。
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看到一副尸骨也好,看到残破不堪的躯体也好。
他唯独没有想过,看到的是站都站不住,浑身是血的墨凌辰。
那一刻,他一向对墨凌辰冷漠到无情的心,突然有了瓦解。
无论从何种身份,却除了是父亲的身份。
他甚至不敢上前。
若不是看到墨凌辰嘴角微微颤抖,墨冥渊真的觉得墨凌辰已经死了。
满地的狼尸和鲜血。
多少是狼的,又有多少,是墨凌辰的?
昨晚上,墨凌辰是怎么做到,没有内力,在手脚冻僵,却又在这么多野狼的围攻下,活下来的。
墨冥渊不知道,墨凌辰在面对狼群的时候,有没有一丝后悔,当初为救自己,动用心脉之力。
若非因为动用心脉之力后,内力不能使用。
墨凌辰绝不会把自己搞到这番境地。
墨冥渊想带他离开。
他没有力气,甚至只是往旁边移了几寸。
墨冥渊知道,他是在躲。
墨凌辰的眼眸里,只是淡淡的,除了有几分虚弱外,和平常一样,没有一丝情感。
墨冥渊心口如同被刺了一刀。
他以为墨凌辰会很恨他。
最起码,不会是这样,可以称为是归为死寂的平静和习以为常。
却是比恨,更让他心痛。
习以为常什么呢?
墨冥渊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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