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昭被呼延芸的一句“公爹”刺得心底酸涩。而容九霄眉眼噙着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呼延芸身上。穆昭昭看着容九霄和呼延芸亲昵的模样,就好似一对琴瑟和鸣的璧人,她心底不受控地抽痛,一时竟有些呼吸不畅。明明这一切,本该都是她拥有的!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她如今只有圣上赐婚给自己的驸马爷萧如川。兴许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在萧如川娶丞相之女阮筝时,穆昭昭对他爱而不得,满心满眼都是年少相知相伴的竹马萧如川。
“咚咚咚”三声之后府门缓缓被打开了。
“是谁夜里求见?”
门开后,竟是许久未见的小桃!
当初小桃本想随着容九霄一起去边塞伺候,但容九霄想到边塞清苦便执意要把他留在太傅府,两人如今亦有一年未见了。
小桃一如容九霄记忆中的一般娇憨可爱,只是长了一岁也成熟了些许。
他一见容九霄顿时便怔在原地,随即便即刻回过神来惊呼道:“少爷!你回来了!”
容九霄笑着点点头:“是我回来了!快去唤我爹爹。”
小桃喜不自胜,连忙道:“我这就去喊老爷!”
说罢,她便雀跃地往府内跑去。
呼延芸适时牵着容九霄往府内的堂厅抬步走去。
就在此时,穆昭昭的马车也停定在了太傅府门前。
穆昭昭刚下马车,便看见了在门口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
她想也没想便追了上去。
太傅府内,堂厅。
太傅容摺姗姗来迟赶到堂厅时,只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儿容九霄站在中央。
他满目慈爱地凝望着容九霄,哑声问道:“我儿,你在边塞过得可好?那日一别,我心里思念你。”
容九霄连忙上前一把跪在容摺面前道:“爹,阿霄好想你!我很好,爹和兄长近来可好?”
容摺眉眼笑得弯弯,一边捋着须发一边道:“我们很好,倒是你,身在边塞可要好生照料自己,莫要惹公主生气。”
说到此,两人这才想来站在不远处看着父子二人温情的呼延芸。
“您便是匈奴公主吧,在下有失远迎。”容摺连忙将呼延芸请上座。
呼延芸温声道:“不必拘礼,你既是阿霄的爹爹那便是我的爹爹。”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之际,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桃最先看到堂厅外站着的人影,出声道:“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话音一落,众人皆面色各异看向堂厅外,而穆昭昭正站在夜色当中面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容摺向来重礼数,连忙将穆昭昭迎进来道:“景阳公主殿下,您快请进。”
片刻之后,四人立在堂厅内,面面相觑。
“这是我和阿霄自边塞带来的酒肉,今日便和公爹一同享用。”呼延芸率先出声打断着凝滞的气氛。
说着,几名匈奴随从便将炙烤过的牛羊肉和香气扑鼻的酒以及各式的匈奴特色佳肴摆上了桌面。
“公主有心了。”容摺看着呼延芸,眼底满是欣慰和欣赏。
穆昭昭被呼延芸的一句“公爹”刺得心底酸涩。
而容九霄眉眼噙着笑,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呼延芸身上。
穆昭昭看着容九霄和呼延芸亲昵的模样,就好似一对琴瑟和鸣的璧人,她心底不受控地抽痛,一时竟有些呼吸不畅。
明明这一切,本该都是她拥有的!
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她如今只有圣上赐婚给自己的驸马爷萧如川。
兴许是得不到的便是最好的,在萧如川娶丞相之女阮筝时,穆昭昭对他爱而不得,满心满眼都是年少相知相伴的竹马萧如川。
可一旦得到后,她却日日黯然神伤,无时无刻思念着出塞和亲的容九霄。
那股得不到的悔恨就好似万千虫蚁日夜在她心头撕咬,让她抓心挠肝,释怀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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