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坐过去只会让场面更加失控。祝颂晚只好在左湛身边落座。她和他完全没有肢体接触,可他的气场太强,只是简单地坐着,都感觉到有冷风侵袭。祝颂晚是左湛妻子这事曝光,包厢里失礼的目光都收敛了。左湛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当真开始帮她夹菜盛汤,表现得无微不至。祝颂晚却莫名想起费奥多尔,他和姑娘们表演华国流行热梗逗乐的样子。那句话该怎么说来着,应该是:不管你是谁,都给我从左湛身上下来。
祝颂晚根本来不及躲闪。
她感觉几乎是一瞬间,左湛就在包厢那么多人中,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影。
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这么多年,祝颂晚再没见过第二双。
她的身体中像有电流穿过,麻了一阵,连呼吸都几乎窒住。
不知道是慌,还是怕。
包厢中的老总们纷纷起身迎接左湛的到来。
客气的问候,或是谄媚讨好,“左总年轻有为”“久仰大名”诸如此类,此起彼伏。
左湛应付其中,行为得体,游刃有余。
祝颂晚低着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感觉他的目光像有实质一样,紧紧粘黏在她身上。
安东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祝小姐,还不快和左总打个招呼。”
祝颂晚终于抬起头,重新看向左湛。
离开两个多月,祝颂晚很少想起他,总以为自己都快忘了左湛长什么样子。
再见面,也能够心平气和。
可真正看见他,祝颂晚的脑海里掠过很多。
——冷漠逼她签署离婚协议的样子,不为所动,玩味又冷淡的样子……
记忆中的每一个左湛和眼前的他重合了,没什么不同,又好像哪里变了。
一样的是,都叫她反感。
祝颂晚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
一旁的老板又生怕她说错话得罪人一般,提醒道:“祝小姐,这位是来自华国的投资商,左湛先生。”
祝颂晚轻轻颔首:“左总,您好。”
左湛也没想到,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人,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
对视的那一眼,祝颂晚的抗拒太明显,之后就一直装没看见他。
思念几乎有了实质,变成一团火,几乎要把他的胸膛给烧穿。
现在,她还是被别的男人提醒,才站起身,不情愿地和他打招呼。
左湛头一次体会到,一种强烈占有欲。
他盯着祝颂晚,话却是对安东说的。
“安东先生,我的妻子为何会在你的身边?”
安东也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会被年轻他这么多的人盯出一身冷汗。
他对左湛的夫人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却跑去跳芭蕾的事情早有所耳闻。
只是没想到,他的夫人,正是眼前这个外甥女的眼中钉,祝颂晚。
祝颂晚也没想到左湛会这样说。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鲜少带她出席公众场合。
她连他的朋友们都没见过,更遑论被他用妻子的身份对外介绍。
前世,人人都称左湛和纪媛初恋难忘,再续前缘,而忘了七年前嫁给左湛的祝颂晚。
想着,祝颂晚心里愈发不是滋味,酸酸胀胀的,急需一个出口才舒服。
安东擦了一下额角不存在的冷汗,连忙毕恭毕敬地请着祝颂晚,坐到左湛的身边。
“左总见谅,是我疏忽了,没想到祝女士是您的妻子。”
祝颂晚真是讨厌极了这个地方,又在她不情不愿的时候,将她置于尴尬的境地。
甚至,应对左湛,要比刚刚应付屋里那一群男人,会令她更难以忍受。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坐过去只会让场面更加失控。
祝颂晚只好在左湛身边落座。
她和他完全没有肢体接触,可他的气场太强,只是简单地坐着,都感觉到有冷风侵袭。
祝颂晚是左湛妻子这事曝光,包厢里失礼的目光都收敛了。
左湛也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当真开始帮她夹菜盛汤,表现得无微不至。
祝颂晚却莫名想起费奥多尔,他和姑娘们表演华国流行热梗逗乐的样子。
那句话该怎么说来着,应该是:不管你是谁,都给我从左湛身上下来。
祝颂晚无端笑了,心安理得地享受起左湛的服务。
此时,众人都开始说她与左湛如何如何般配。
再平常不过的恭维话,却让坐在左湛旁边的祝颂晚更加如坐针毡。
之后,包厢里终于开始说起她听来生涩的专业名词。
祝颂晚在左湛身旁假笑了一会儿,便借由身体不适,躲了出去。
她来到走廊,拿出手机,打算和等在下面的费奥多尔报个平安。
包厢的门却突然开了。
祝颂晚下意识地看过去。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是左湛。
她实在意外,一时没收回看他的目光。
怔愣间,左湛已经走到她身前,自然地将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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