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瓢泼,落在屋顶淅沥作响。楚汐眠被强行带到了蓬莱岛的药堂,屋中鲛珠明亮,她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笼罩着黑色魔气的林月禾。头顶上方,一向疼爱她的师父,用着她熟悉的语调说出令她绝望的话:“汐眠,你也看到了,月禾命悬一线,只有你把灵根还给她,她才能活。”...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荣耀全天下的盛世婚典,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阿眠是我珍爱的妻子。”
可一觉醒来,所有都变了。
……
第二天,结亲大典。
一切准备就绪,喜鹊衔枝,阳光明媚。
楚汐眠一身婚袍美艳动人,可牵着她走向结亲高台的玄夙,竟有些心不在焉。
两人正准备向天地宣誓时,却见乌冥匆匆赶来,着急嘶喊:“玄夙!不好了!月禾知道你要结亲,去了雷霆之巅要受雷刑自杀!”
玄夙立刻变了脸:“不是让你们瞒着她!”
话语脱口,意识到楚汐眠的存在,他飞快看了她一眼,面上的着急一点都不遮掩:“阿眠,对不起。”
楚汐眠心口一疼,下意识伸手拉住他,哽咽哀求:“别走……婚典只剩下宣誓了,一两句话而已,很快的!”
他自己说的,他毕生所念,就是娶她为妻。
现在只差一步,他们就是夫妻了。
台下,乌冥催命一般吼:“楚汐眠!这都什么时候了,大婚再重要能重要过月禾的命吗?”
这话,几乎撕开了楚汐眠的尊严。
高台下,宾客们都哗然。
她只倔强拽着玄夙的衣角,手指大力到发颤:“……别扔下我。”
男人缓缓推开她,一字一句:“阿眠,月禾病了,她现在很痛苦,需要我,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离开。
玄夙一走,头顶原本要赐福的祥楚随之骤然消散。
天空忽得黑沉下来。
宾客们议论纷纷——
“哎?玄夙为了个凡人毁了和楚汐眠的婚典?他疯了吧?十年前楚汐眠玄魔的时候,他不是差点殉情?”
“乌冥从前也最敬重楚汐眠,当年仙魔大战,就因为魔族说了句‘好腰’,他硬是杀得满脸血给楚汐眠出气,现在竟然当众谩骂?”
“蓬莱的人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对劲,楚汐眠十年前为了守护蓬莱差点神魂俱灭,她的结亲大典,最疼她的师父也没露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楚汐眠满眼空洞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顶着无数人的打量,涩然开口:“抱歉,婚典取消。”
她知道,玄夙不会回来了。
天边有闷雷滚过。
宾客纷纷告辞,楚汐眠淋着雨,失魂落魄朝流光殿走。
冰凉的雨砸在她身上,湿透大红的婚服,渗进胸膛的伤口,疼得她发颤。
十年前,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大喜的日子……竟然会落得这种结局。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地忽然一阵震动,熟悉的威压扩散整个蓬莱,是师父出关了?
楚汐眠刚一回头,下一秒,师父出现在她面前。
她眼眸一热,委屈涌上心头:“师父,您是来给我做主——”
话没落音,自小疼爱她的清越尊者,却残忍扔出一句:“汐眠,把你的体内的灵根抽出来,救月禾。”第5章
一句话,将楚汐眠的世界击溃。
她踉跄倒地,脸上再无血色。
林月禾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连师父也这么偏心?
大雨瓢泼,落在屋顶淅沥作响。
楚汐眠被强行带到了蓬莱岛的药堂,屋中鲛珠明亮,她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面色笼罩着黑色魔气的林月禾。
头顶上方,一向疼爱她的师父,用着她熟悉的语调说出令她绝望的话:“汐眠,你也看到了,月禾命悬一线,只有你把灵根还给她,她才能活。”
林月禾能活,那她呢?
楚汐眠捂着心口,满眼悲恸:“你们半月前才取了我的心头血,我还没有恢复,再抽灵根我会死的。”
话落,一直守在床边没说话的乌冥,忽得冷漠嗤笑:“楚汐眠,要不是你一再针对月禾,非要逼她离开蓬莱,她又怎么会悲恸到自杀?”
楚汐眠心头一刺,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玄夙的声音:“师父,剥灵根的法器我已经带来了。”
她回头,看着玄夙手中的利刃,疼得喉间腥甜。
生生压下去,她死死盯着他:“……你也要逼我?”
四目相对,她清晰看懂男人眼中的不容拒绝。
他一步步靠近:“这本就是月禾的东西。”
‘轰!’
楚汐眠的心彻底凉透。
她躲避着,摇着后退:“不……不要……”
楚汐眠颤抖着想往后逃,却被玄夙抱住。
熟悉的松木香浸入鼻翼,这曾是最令她舒心的气味。
“很快的。”
他把她按在怀里,语气依旧那样温柔。
楚汐眠挣扎着,下一秒,脊骨刺疼袭来——
“啊!”
鲜血奔涌,深入喜服,一时不知道哪一个更红,她疼得死死箍住男人的肩,魂魄都在发颤。
这个拥抱,那么疼……
灵根离体,楚汐眠脱力倒在地上,意识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走向林月禾。
直到彻底陷入黑暗,都没有人回头看她一眼。
他们都不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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