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蓉坐在床边,将药递至谢封唇边。谢封顿了顿,张唇缓缓将药喝下。随后纠结了片刻,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你……”想留在我身边吗?花蓉看着他,谢封神情一顿,到嘴边的话又换了一句。“皇城之中可供玩乐的地方很多,你若想去,我让末欢陪你去。”花蓉放下碗,轻笑道:“末欢是天师,又不是你家侍女,怎可随意听你调遣,我若想去自己去便好了。”“皇城中不甚安全。”
宋昭雪猛地顿在了原地。
管家笑道:“这个孩子是否是王爷的,王爷自当知晓。”
“大约五年前,你遇见了宁莫,随后义无反顾地追随他进了山,两年前你与沈言一起害死了宁莫,随后谎称去外寻医三年,与沈言一同回了皇城。”
宋昭雪脸色微微泛白。
管家缓缓说道:“王爷从前怜你爱你,故并未去查你,如今一查才发现竟是满目疮痍。”
“不,不是这样的。”宋昭雪骤然慌乱了,“我是被迫的,我是被抓过去的。”
管家摇头道:“那这个孩子,也是被迫的?”
宋昭雪咬唇,并未回答,只说道:“我要见王爷。”
“可王爷不愿见你。”管家冷漠地说道,随后拍拍手,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侍卫乌压压地站满了整个廊下,将透光的窗户,遮了个彻底。
一侍卫推门而入,送上一碗药,管家将新送来的药放在床边柜上,轻声道。
“王爷嘱咐了,王妃好生在此休养,如若无要事,便不必出去了。”
宋昭雪紧紧盯着他:“软禁我?”
管家比各位回答,只是转身往外走去,到门口,又顿了顿。
“还有一事,要告知王妃,沈言前天夜里,已经死在了将军府,如今也不能来看你了。”
他嗤笑道:“王妃素来不把人当成人看,如今不也落在了我们手里?”
“好好享受吧,王妃。”
门一开一合,房间中便只剩下了一片灰暗。
宋昭雪咬牙看着窗外站着的绰绰人影,攥紧手,泪裹了满脸。
将军府。
花蓉坐在床边,将药递至谢封唇边。
谢封顿了顿,张唇缓缓将药喝下。
随后纠结了片刻,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留在我身边吗?
花蓉看着他,谢封神情一顿,到嘴边的话又换了一句。
“皇城之中可供玩乐的地方很多,你若想去,我让末欢陪你去。”
花蓉放下碗,轻笑道:“末欢是天师,又不是你家侍女,怎可随意听你调遣,我若想去自己去便好了。”
“皇城中不甚安全。”
“城中皆是侍卫,有何不安全?”
谢封沉默了片刻,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真觉得末欢说的对,他过去从未在意花蓉的心情,只顾着自己想如何,便也想花蓉如何,从未问过花蓉的意见,他想要改变。
可若是花蓉找到更心仪的人,她不会再回来了,又或者去找了楚晏淇……
谢封蓦然一顿,竟是自嘲出声。
为何会如此患得患失,如同深闺怨妇?
如果她真的爱上了别人,将军府又岂能困住她?他又岂能困住她?
他闭了闭眼:“好,你去吧。”
花蓉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情绪晦暗不明,片刻后轻笑道。
“好。”
花蓉起身,不再看谢封一眼,转身便往将军府外走去。
她走得很快,直直走到一处池塘,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的池塘中的水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的事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在她心中,谢封总占有一席之地。
可越是清楚,便越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
掌控与俯视自出身起便是与生俱来,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有所改变。
她永远无法接受这种居高临下。
或许她们都该静下心来,好好思忖一下这段感情。
花蓉看了那池塘片刻,正欲离开,一转身却见一人正站在她身后,正静静地看着她。
花蓉蓦然一顿,平静下来的思绪瞬间又如波涛般汹涌而来。
她暗暗攥紧手,看着眼前之人幽深的瞳孔,轻笑道。
“楚晏淇,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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