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匆忙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萧夜裘一眼都没看她,径直往病床旁边走去。他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笑着:“怎么?涂大小姐连手机都不会用了吗?”涂山媚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一眼。萧夜裘也不恼,只是从容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细小的粉末,放在水中搅匀了。然后掰过涂山媚的脸,强硬地将水灌进了她的嘴里。涂山媚一时不备,水顺着喉咙猝不及防的呛进了气管,伏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涂山媚整整睡了两天,萧夜裘便坐在床边看了她两天。
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竟然消瘦虚弱至此。
他心底像是被蚂蚁爬过,带出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感,可旋即病床上的脸似乎又变成了萧母的样子,也是这么惨白虚弱。
萧夜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这股情绪强压了下去。
她怎么配让自己心痛?
应该要恨才对啊。
萧夜裘站起身,冷漠的走了出去。
床上涂山媚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窗户上斑驳的树影,无悲无喜。
萧夜裘最近很是头痛,
公司的财务离职,竟然反将公司告上了法庭。
本只是财物纠纷,私下便能解决。
员工与公司的官司,他压着就没又人敢接。
却不料竟然碰到了一个硬骨头,不仅接了,甚至在取证期间找出了更大的财物漏洞。
萧夜裘坐在偌大的办公室内,
电话那头的人说:“那个律师的信息我查到了,是一个叫顾清鸾的人。”
萧夜裘冷冷的捏紧杯子,双手青筋都涨了起来:“一个大学教授?”
那边顿了一下:“是的,需要我去解决吗?”
“不用。”萧夜裘的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水,他看着窗外的乌云,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亲自去解决他。”
这几天,天开始下起了小雨。
涂山媚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雨幕。
护工天都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似乎上次顾清鸾来医院的事也牵连到了她,每次见到萧夜裘便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不过萧夜裘一连几天都没有来过,来了也很快会被电话叫走。
涂山媚沉寂的眼眸转到护工身上:“我想喝水。”
护工一愣,忙去倒水,才发现水已经没有了。
正想去外面接水,走到门前却站住了,颤栗的请求冷漠高大的保镖去接水。
涂山媚垂眸听着,低声说:“算了。”
这声音听不出情绪,护工还是让保镖去接了水,她知道这只是涂山媚想要支开她的戏码。
上一次她去接水,回来便看见涂山媚拿着水果刀往脖子上割,幸亏她来得及时,否则这人就没了,她向萧先生反应,那人却只是淡淡的说不用管她。
她看着床上虚弱苍白却难掩姿色的病美人,叹了口气,这样长得好看,看起来又有钱的人怎么会每天都想着去死呢?
涂山媚看不到她的想法,或者说不想再管任何人的想法。
那天萧夜裘将手机留在了病房,现在那只手机在床头柜上不断震动,显示着萧夜裘的名字。
涂山媚没有管它,沉默地躺在了床上。
不过一会儿,
门便被打开了,萧夜裘冷酷的脸出现在了病房里。
护工匆忙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萧夜裘一眼都没看她,径直往病床旁边走去。
他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微微笑着:“怎么?涂大小姐连手机都不会用了吗?”
涂山媚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一眼。
萧夜裘也不恼,只是从容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从口袋中掏出了一袋细小的粉末,放在水中搅匀了。
然后掰过涂山媚的脸,强硬地将水灌进了她的嘴里。
涂山媚一时不备,水顺着喉咙猝不及防的呛进了气管,伏在床边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她看着萧夜裘嘴角危险又令人窒息的笑容,已然死去的心竟然又生出了不可抑制的恐惧。
萧夜裘欣赏着她这样的表情,满意的笑了:“表情很好,我还以为你要永远面瘫下去了。”
涂山媚捏紧了床单,紧紧的盯着那杯灰白色的水,惊恐的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这个吗?”萧夜裘拿起水杯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紧盯着涂山媚的眼睛,极缓的说道:“你父亲的骨灰,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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