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发干,想要说什么却无从开口。“相夷哥哥,我不管,我要自己和你成亲。”只见贺祈朝埋在李相夷的胸口,声音闷闷地撒娇。“当然可以,嫁衣你不必再绣了,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带你去看。”李相夷柔声应道。转身时,看见还愣在原地的沈窈枝,似有不悦:“你还站在这作甚?”就那么一瞬间,沈窈枝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想问什么,只觉身侧探究看戏的目光越来越多,她难得生出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
还不等沈窈枝从震惊中回神,身侧的李相夷先有了动作。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拢了拢那女子的大氅,将人抱在怀里,像是不愿她沾染上半点风雪。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成亲是件很繁琐的事情,你身体不好,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考虑,不是说让你在府里乖乖等我?”
贺祈朝眨了眨眼,几乎要落下泪来:“你不提前同我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有说不要你吗?”李相夷轻柔地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眼底是沈窈枝从未见过的柔情。
而站在一侧的沈窈枝,面对着周遭宾客们肆意打探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丑角,衬托李相夷与贺祈朝爱情的丑角。
她跟了李相夷十年,这样温柔的神色从未在他的脸上见过,更别说是对一个女子。
祈朝......
这个名字在她的嘴里转了又转,沈窈枝猛然想起半个月前,被她揭下的告示......
眼前的女子就是李相夷想昭告全城的未婚妻贺祈朝吗?
她有太多问题堵在了心口。
不是说要同她成亲吗?为什么又迫不及待地告知全城要和别人成亲,还有为什么她和贺祈朝长得一模一样?
蓦的,她忽然又想起李相夷曾说过的话:“确实像。”
......
一桩桩一件件,沈窈枝所刻意忽略的那些,今日似乎全摆在了眼前。
“那她是谁?”贺祈朝指着沈窈枝问道。
“我的下属。”李相夷的眼神一直落在贺祈朝的身上,不愿分给沈窈枝半点。
下属......
李相夷的回答没有问题,她确实是他的下属,但沈窈枝还是忍不住地心口泛疼,这种疼痛比发病还要让她难受。
她的嗓子发干,想要说什么却无从开口。
“相夷哥哥,我不管,我要自己和你成亲。”只见贺祈朝埋在李相夷的胸口,声音闷闷地撒娇。
“当然可以,嫁衣你不必再绣了,我早就准备好了,我带你去看。”李相夷柔声应道。
转身时,看见还愣在原地的沈窈枝,似有不悦:“你还站在这作甚?”
就那么一瞬间,沈窈枝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想问什么,只觉身侧探究看戏的目光越来越多,她难得生出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
“抱歉大人,我这就走。”
说着,她提起嫁衣快步逃离,余光中却瞥见贺祈朝不善的双眸。
回到原先的闺房,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
沈窈枝怔怔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个时辰前,她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成亲礼,期待着嫁给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
而现在,一切如庄周梦蝶,不过是虚妄的一场梦。
甚至连场梦比外面的雪花还易化。
回想起宴会上那两人的相拥,以及宾客们看戏的眼神,沈窈枝有些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喉间一口痒意,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盯着手心中的一片红,沈窈枝愣了许久,这是她第一次咳血。
她的病好像更严重了。
更汹涌的铁锈味涌了上来,她抬手捂唇,却还是慢了一步,鲜红的血吐出来,落在大红的嫁衣上,像是刚绽放的梅花。
身体一阵空虚,沈窈枝脱力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她眼前莫名出现了成亲宴上,李相夷和贺祈朝相拥的画面。
金童玉女,怎么看都是相配的一对。
......
暗卫居所。
醒来时,已是深夜,沈窈枝身上的嫁衣早就被换下。
一股难以言说的失望挤满心底,她无力地合上双眸,深吸一口气,又呼出。
倏地,房门被人推开。
沈窈枝猛然看向门口,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期待李相夷的出现。
直到看见那抹黑,她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来得是阿达,是暗卫首领也是李相夷的副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军中。
见人醒了,阿达不冷不淡地开口:“还好?”
“已经习惯了。”许是吐血吐的太多,沈窈枝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忍不住想探寻李相夷的消息:“大人,他......”
“大人和贺小姐在一起,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
沈窈枝当然清楚:“贺副将军的嫡女。”
没曾想,她的话音刚落,阿达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那你知道,她还是你的双胞胎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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