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窈枝后,李相夷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一封密信出现在她的面前:“去吧。”沈窈枝第一次没接过他手中的信。从前,她生病李相夷不说探望,至少会问一句好了没,而现在他什么都没说。垂在双侧的手紧了紧,沈窈枝还是接过密信。不知何时出了太阳,阳光透过琉璃窗打在李相夷的身上凝成道道光晕。沈窈枝看着有些失神。许是她的眼神过于炙热,李相夷抬起了头,语气不耐:“有事直说。”
沈窈枝沉默了很久,一刻钟后,她费力扯了扯嘴角。
见到贺祈朝的那一刻,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她不敢去问。
她张了张嘴,声音喑哑:“有些猜测,但没去确认过。”
她更希望那是巧合,而不是......
可老天偏偏不遂她意。
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和她的同胞妹妹在一起了,她该怎么办?她该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
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阿达无法将剩下的话说出口,那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沈窈枝拉起锦被,将整个人盖住,声音透过锦被传来又闷又哑:“大人早就知道了对吗?”
阿达在此事上没有隐瞒:“是,从见你的第一眼开始,大人就知晓了。”
他的声音那么轻,可落在沈窈枝的耳里却如千斤,压得她难以呼吸。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沈窈枝的声音很小,小到快听不清。
阿达认识沈窈枝十年了,见她这副模样,心有不忍。
但他知道,有些事,不是不忍心就不存在的。
“贺家不缺一个女儿,但大人需要贺家的助力,你也知晓现在圣上对漠北盯的有多紧,贺家是圣上在漠北的双目。而且贺小姐自小身体不好,听说是母胎时期姐姐抢夺了原属于她的养分。”
听到这,沈窈枝心里五味杂陈。
到头来,在别人眼中还是她欠了贺祈朝。
可她的大人骗了她!
沈窈枝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
胸腔中断断续续的疼,但总归是疼不过心脏。
不知阿达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沈窈枝一个人坐在榻上,目光呆滞地看着虚掩的门,像是在等着谁。
直到沈窈枝身体恢复,李相夷也没出现。
都统书房。
沈窈枝敲了敲门,得到李相夷允许后,她才进了门。
李相夷的桌前堆满了公务,可他一件都没处理。
他手上拿着稿纸,书房里站了许多人,有不少是府里各房的管事,李叔也在。
从前,这些人是不允许出现在书房的。
走近了些,沈窈枝才知道为什么。
他们正在讨论成亲礼该如何举办才能别出心裁,才能让贺祈朝满意。
这些,全是李相夷为了贺祈朝而准备的。
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珍重。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间袭来,沈窈枝下意识攥紧胸口的衣服,脸色有些白。
见到沈窈枝后,李相夷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一封密信出现在她的面前:“去吧。”
沈窈枝第一次没接过他手中的信。
从前,她生病李相夷不说探望,至少会问一句好了没,而现在他什么都没说。
垂在双侧的手紧了紧,沈窈枝还是接过密信。
不知何时出了太阳,阳光透过琉璃窗打在李相夷的身上凝成道道光晕。
沈窈枝看着有些失神。
许是她的眼神过于炙热,李相夷抬起了头,语气不耐:“有事直说。”
沈窈枝抿了抿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大人,为什么我和贺小姐......长得一样?”
李相夷翻了翻手中的公文,头也不抬:“你们不一样。”
沈窈枝顿住:“哪里不一样?”
“你是暗卫,她是娇滴滴的小姐,她需要被人保护,而你不需要。”李相夷说的坦荡。
沈窈枝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她不明白只是因为她不需要被人保护,所以会被伤害。
她忍不住幻想,如果当初李相夷把她送回贺家,她是不是也会被很多人爱,和贺祈朝一样。
但沈窈枝知道,如果不是李相夷救了自己,她早成了死人,成了连自己坟墓都没有的孤魂野鬼。
她一直念着这份恩情。
沉默半晌,最后沈窈枝轻声说:“我明白了,大人。”
......
刺杀任务半天就完成了,沈窈枝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地求饶的人,一刀捅入他的喉间,炙热的血喷洒了她一脸。
她冷漠地擦去,收起短刀往外走去。
......
她换了身衣服,拿着李相夷想要的东西出现在他的书房。
“处理好了,大人。”
然而,李相夷看了一眼,就丢在了一侧。
“下午我有事,你去贺家接祈朝过来。”
沈窈枝的脚步顿了顿,第一次想要拒绝李相夷的命令:“大人,阿达也在。”
“他有其他的事。”李相夷皱了皱眉。
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尖,沈窈枝咽了下去应了句“好”。
她正欲往外走。
却听见背后李相夷淡漠的声音响起:“你就在门口等着,不许进贺家,更别让贺家的人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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