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房间,像想确认什么一样,房间和往常一样干净整洁,他要穿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叠的整整齐齐,可是衣柜却空了一半。阳台上,他军绿色军装的旁边总是会有一条或洁白、或浅蓝、或嫩黄的长裙,贴在他的旁边。随风晃动摇摆,和军绿的的军装缠绕着,像一对缠绵悱恻的恋人。可如今彩色的长裙在这个家彻底消失,阳台上只剩下军装在清风中摇晃着,像大兴安岭额尔古纳河右岸那棵孤独的树。忽然,目光扫到书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蒋鹤白走过去,以为是梁静和留给她的信。
火车一路晃晃悠悠向西南边驶去,太阴依旧毒辣,车厢里人多闷着散发着不太好闻的味道,但梁静和浑然不觉。
此刻她分别的悲伤已经淡化,即将奔赴自由和新生活的期待笼罩着她,前方路途遥远,前途未可知,但逃离的感觉让她面对这些未知事情的恐慌减少不少。
另一边周艳梅拉着梁玉珍在梁静和家门口将门拍的震天响,扯着嗓子面上极其狰狞,气狠了,拍着门就是破口大骂。
“梁静和!你给我出来,你这个害人精,夺命鬼,你这是要把我跟你妹妹逼死啊!你真是害死人啊!”
周艳梅身后的梁玉珍不敢像她母亲一样大声咒骂,但一直站在门口抹眼泪,看着好不可怜。
大门被敲的抖三抖,大院里的其他人都推开门叫她动静小一些了但梁静和家里还是没有动静。
周艳梅带着梁玉珍连续来大院找了梁静和三天,家里都没有一点儿动静,但逼着梁静和代考的事本来就是她们理亏也不敢闹得太大。
三天后蒋鹤白出完任务回家,周艳梅和梁玉珍已经熄火了。
他带着期待推开房门,将钥匙放在鞋柜处冲房间里喊道:“静和,我回来了。”5
回答他的是无尽的沉默,整个房间静悄悄,没有听到熟悉的窸窣声,没有听到梁静和好脾气的应答声。
只偶尔能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邻居家小孩的笑闹声和家长的训斥声,整个家异常的安静。
蒋鹤白呆站了片刻,他看着空荡的阳台和房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可是他不敢去印证,他害怕是真的。
快步走到房间,像想确认什么一样,房间和往常一样干净整洁,他要穿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叠的整整齐齐,可是衣柜却空了一半。
阳台上,他军绿色军装的旁边总是会有一条或洁白、或浅蓝、或嫩黄的长裙,贴在他的旁边。
随风晃动摇摆,和军绿的的军装缠绕着,像一对缠绵悱恻的恋人。
可如今彩色的长裙在这个家彻底消失,阳台上只剩下军装在清风中摇晃着,像大兴安岭额尔古纳河右岸那棵孤独的树。
忽然,目光扫到书桌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蒋鹤白走过去,以为是梁静和留给她的信。
走近却看见入目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蒋鹤白愣在原地,在看到离婚协议书之前他尚且还能自我安慰,梁静和只是因为自己以前的冷漠和对别人过多的关照在生气。
他甚至有想过梁静和伤心了会离开,但他唯独没想过梁静和会要和自己离婚。
翻到最后,在签名的那一栏刺眼的三个大字,娟秀漂亮,却又像一把沾了毒的匕首,直直插进他的胸膛。
仅仅只是看笔迹他都能感觉到梁静和签字时的行云流水,毫不犹豫。
最后一天一起吃饭时梁静和的冷漠疏离,他离开告别时的避而不谈,这些天她每一次看向自己的失望、痛苦、挣扎都浮现在眼前。
是自己太过迟钝,梁静和的离开明明是蓄谋已久,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又或者说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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