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急忙推门进去,正看到妈妈把护工周姐拿来的饭菜打翻在地。周姐见阮凝进来,走过去轻声对叶芹说:“你快看,小凝来了。”发怒的叶芹听到这话才有了点反应。阮凝走过去拍了拍妈妈的背:“妈,怎么把饭摔了啊。”叶芹没反应,低着眼看着某处。阮凝拉过江越给妈妈介绍,“妈,您还记得他吗?他叫江越,我高中的时候您见过的。”江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轻声道:“阿姨好,我是江越。”
两个人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江越醒来时,阮凝还睡着。
女孩像个树懒一样抱着他,江越失笑,想不到阮凝睡觉时这么粘人。
他动了动身子,把阮凝脸上的碎发拨开,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他无比珍视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
想到那晚阮凝在北盛对他说的话。
她说:“江越,我想堂堂正正的面对你。”
她不想要他的施舍,即便是他心甘情愿给的。
那晚江越一夜未睡,他想了很多。
五年来,他一边怨怪她,一边心疼她。一边气她推开自己,一边忍不住一次次地去找她。
阮凝提分手的那天,他从北城飞来景明,想当面找她问清楚。
他到了才发现竹安路的房子大门紧闭,里面空无一人。
阮凝的父亲常年在东明市做生意,江越猜到阮凝大概是高考完就去和家人团聚了。
他托了好多人才查到阮凝家在东明市的地址,那时他才知道阮凝的弟弟阮凇在一个月前因为意外双腿瘫痪了,阮凝的父母也在她高考后离婚了。
再见到阮凝的时候,是在景明市市医院。
阮凝妈妈得了重病,在医院治疗。
女孩站在医院窗口前缴费,正值盛夏,阮凝穿了件白裙子,裙摆下的脚踝细骨分明,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神破碎坚毅。
和从前那个追在他身后笑得灿烂阳光的女孩判若两人。
江越像被扼住了喉咙一般,窒息无比。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搅着,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没有上前和她相见,一个人默默离开了。
那时的他以为阮凝是不相信他才推开他的,所以他怨她。
直到那晚他才知道,她是不想亏欠他。
怀里的女孩动了动,缓缓睁开双眼。
江越勾唇:“醒了?”
阮凝松开抱着江越的双手和双腿,翻了个身,背对着江越又慢慢的把眼睛闭上了。
她还没睡醒。
江越倾身贴过去,从背后揽住阮凝的腰。
一路向上……
触到一片柔软时,女孩身体蓦地一颤。
阮凝大脑瞬间清醒,拍开江越胡作非为的手,嗔怪他:“你干嘛!”
江越更来劲了,一把将阮凝揽回怀里:“怎么,睡着的时候抱着我一刻都不放手,醒了就不认人了?”
阮凝脸一红,刚刚睁眼时她确实贴在江越身上。
江越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两个人闹腾好一通后,江越呼吸不稳的紧盯着她。
阮凝眼神躲躲闪闪,声音软的不像话:“那什么…我们还要出门呢,时间来不及的。”
江越喉结滚了滚,牵着阮凝的手,嗓音低哑。
“宝宝,你摸摸他。”
……
阮凝又羞又恼的站在洗手池前,头别在另一边,手酸无比。
江越打开水龙头一边仔细给她洗手,一边轻声细语的哄着。
“乖,下次换我帮你。”
阮凝气急:“谁要你帮啊!”
*
阮凝答应带江越去疗养院看妈妈,吃过早饭后,两个人就出发了。
路程比较远,半路上又去买了不少东西,等他们到疗养院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今天是假期第一天,郑爷爷算准了阮凝今天来,一上午都在院子里等着。
阮凝刚进疗养院大门就看到了郑爷爷,从江越手里的大包小包中拿出给郑爷爷买的糕点。
“郑爷爷,您该不会是在等我吧!”
郑爷爷嘴硬得很:“谁等你了,我是在这晒太阳呢!”
“哦~原来不是在等我啊!”阮凝挥了挥手里的点心,佯装遗憾道,“那这点心我看我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郑爷爷一听果然急了,从阮凝手里抢过点心袋子护在身后:“你这孩子,明明是你答应给我的!”
“好好好,给您的!”
郑爷爷这下满意了,一转眼看到了和阮凝一起来的江越。
江越温和一笑:“郑爷爷您好。”
郑爷爷上下打量了一番江越,小声问阮凝:“处对象了?”
阮凝学着郑爷爷的语气小声答:“帅吧?”
郑爷爷脸一变:“小伙子,算你有眼光,我们小凝可是个好孩子,你可不能欺负她!”
江越笑着应答:“晚辈一定对她好。”
郑爷爷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阮凝觉得这场面莫明好笑,搀着郑爷爷就往屋内走:“今天太阳大,我们赶快进去吧!”
送郑爷爷回病房后,阮凝带着江越去了妈妈的病房。
阮凝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妈妈因为生病的原因情绪一直不稳定,她担心会吓到江越。
他们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响。
阮凝急忙推门进去,正看到妈妈把护工周姐拿来的饭菜打翻在地。
周姐见阮凝进来,走过去轻声对叶芹说:“你快看,小凝来了。”
发怒的叶芹听到这话才有了点反应。
阮凝走过去拍了拍妈妈的背:“妈,怎么把饭摔了啊。”
叶芹没反应,低着眼看着某处。
阮凝拉过江越给妈妈介绍,“妈,您还记得他吗?他叫江越,我高中的时候您见过的。”
江越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轻声道:“阿姨好,我是江越。”
叶芹慢慢抬起头,看到江越后忽地眼泛泪花,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江越:“我…家…小…凝…喜…欢…你。”
阮凝鼻子一酸,妈妈竟然还记得。
江越弯身牵起阮凝的手,笑得和煦:“阿姨,我也喜欢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叶芹看着江越和阮凝紧握在一起的手,连连点头:“你…们…好…好…的,我…不…拖…累…你…们。”
阮凝皱眉:“妈,您别胡说。”
周姐收拾完地上的打翻的东西,又拿了新的饭菜进来。
阮凝接过来,一勺一勺的喂妈妈吃。
江越坐在旁边和叶芹聊天。
“阿姨,您好好养病,以后我常来看您。”
“阿姨,回头我给您换一间大点的病房,再多请个护工照顾您。”
“到时候您想要什么就跟护工说。”
阮凝喂饭的手一停:“不用,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江越没听她的:“我这是为阿姨好。”
叶芹吃过饭后,照常午睡了。
阮凝和江越轻手轻脚的出去后,江越就准备去解决给叶芹换病房和找护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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