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现在天气凉,你又上了岁数,不若让我爹来值守。”谷老头推开谷栗,自顾自地铺好床榻,“你爹,小偷来了都得帮忙装车。”谷栗哑声,她爷说的也太夸张了。铺好床,谷老头拿起谷栗送来的饭,三两下扒拉完,又端起水碗咕嘟咕嘟喝个痛快。“回去告诉你爹和大伯,秋收仔细些,麦穗别弄得到处都是,”往年秋收他都要盯着才放心。今年赶上盖房子,麦子是钱,人工建材也是钱,几番纠结后,只得由他白天监工盖房子,宗氏和谷栗负责全家伙食,其余人都去地里抢收。
第二日,当谷家再次来到新宅时,发现割草位置往前赶了一大片,杂草中一挺拔身形若隐若现。
“谢忱?”谷栗疑惑道。
谢忱闻声直起腰,看见谷家众人笑得有些不自然,“我在家没事过来帮帮忙。”
“你人雇好了?”
谢家只有他一个劳动力,每年秋收都要提前雇人,否则麦子会荒到地里。
谢忱抬胳膊擦过额头,“都是老人,和他们说一声就行,这地荒得时间有些久,草根坚硬不好割断,趁我时间能帮你干些。”
帮你干些,谷老头眼睛微眯,此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再次确定,谢忱这小子心思不纯。
谷家其他人可没这些想法,二人合作卖糕点,相互帮忙没什么好怀疑。
谢忱加入,割草速度快了不少,五天后终于看清院子轮廓。
谷老头休息两天后,开始在村里找泥瓦匠,破旧的房子几乎无法翻修,只得推倒重建。
至于木料,门窗,砖瓦都是谢忱带着他,一家家走访最后选定。
经过这一遭谷老头打心眼里喜欢他,小小年纪,思维敏捷,人情豁达这要是他孙子该多好。
由于秋收,谢忱不得不去地里看着工人收割,谷家这块帮不上忙,只得嘱咐运输车队多加关照。
整车的木料,门窗,砖瓦从县城往村里运,堆在新宅子如小山一般高,引得不少村民猜忌。
“谷家穷得底朝天,竟然有钱盖房子。”
“谁说不是呢,田间地头的每天都能看两眼,也没发觉谷家有外财呀。”
其中一人若有所思道,“这半年来谷二傻子总往谢家跑,会不会是?”
“啧,她傻你傻,她能给谷家挣钱不成。”几人说话间,又一车砖瓦拉进谷家新宅子。
建房需要时间,运过来的建材一天用不完,谷老头怕丢,就在新宅处支了个帐篷,每晚都住在那守着。
“爷,现在天气凉,你又上了岁数,不若让我爹来值守。”
谷老头推开谷栗,自顾自地铺好床榻,“你爹,小偷来了都得帮忙装车。”
谷栗哑声,她爷说的也太夸张了。
铺好床,谷老头拿起谷栗送来的饭,三两下扒拉完,又端起水碗咕嘟咕嘟喝个痛快。
“回去告诉你爹和大伯,秋收仔细些,麦穗别弄得到处都是,”往年秋收他都要盯着才放心。
今年赶上盖房子,麦子是钱,人工建材也是钱,几番纠结后,只得由他白天监工盖房子,宗氏和谷栗负责全家伙食,其余人都去地里抢收。
待麦子抢收完,房子也盖得差不多了。
青石板的前院宽阔整洁,正对面堂屋被谷栗加高,需要上三层台阶才能进入。
两边耳房左侧除了承重墙再无其他,右侧则沿墙砌筑一排烤炉,烤炉旁便是操作台,就连水井都打在这屋里。
此处不但泥瓦匠干得懵,就连谷家人也不知是做什么的,谷老头甚至围着烤炉转一下午,就是为了搞清原理。
这宅子以前是荒凉的大,如今是宽敞的大。
谷家十口人往新宅子里一站显得人丁稀薄,谷老头背着手仔细检查院中每一处细节,赵氏和丁氏又将屋子打扫一遍。
谷老大和谷老二将剩余建材堆放进仓房,因谷栗说有用,所以他们连泥土都没扔。
这一个多月可把谷家人累惨了,宗氏特意从木匣里掏出三十文,让谷老大买二斤肉回来吃。
晚间,谷栗趴在炕桌上整理账目,“花钱容易挣钱难,盖个房子花我四十两。”
谷老头是文盲也看不懂谷栗写的是什么,听花了四十两心咯噔一下,默默盘算谷栗手里剩余钱财。
迟疑半晌才道,“你奶那还有点,不若拿去用。”
谷栗幽怨地看了眼谷老头,“爷,你越发大胆了。”
谷老头轻咳一声,视线偷偷瞥了眼院子,“我给你拿去。”说着就要起身去动炕柜,被谷栗眼疾手快拉了回来。
“爷,还能周转开,犯不上铤而走险。”
谷老头听她这么说露出一丝笑容,盘着腿坐在她对面看着谷栗勾勾画画。她孙女自从好了以后,不但说话做事快,连字都认得。
“你在画什么?”
“烤蛋糕用的模具。”
谷老头看不懂,但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谷栗,真真是老天开眼,让谷家唯一聪明的孩子恢复正常。
“吃饭了,”宗氏声音从外面传来,谷栗将草纸收好,和谷老头一起去了堂屋。
满盆的土豆夹杂着肉香,看得人食欲大增,“你爷孙俩又背着我们讨论什么那?”宗氏盛了碗麦子饭递给谷老头。
若不是这几日累的慌,宗氏可舍不得捞麦子饭吃,麦子不如大米香,但对于谷家来说这已经是细粮了。
谷老头接过碗扒拉一大口进嘴里,满口醇香让人心满意足。宗氏就是一问也没打算谷老头回她。
全家吃得香喷喷,一旁的丁氏忍不住问,“谷栗,房子建好下一步是不是该做糕点了。”
“嗯,明天我去找谢忱谈谈。”
丁氏一听喜上眉梢,她咽下口中吃食,“开工时别忘带上你姐,看能帮上点什么。”
“好。”
丁氏听谷栗答应笑着为她夹块肉,引得谷穗侧目。
翌日清晨,谷栗找到谢忱,带着他参观厂房。谢忱这段时间忙得抬不起头,既要看顾工人干活,又要送谢轩去书院。
今天一见却被眼前场景震呆,那破旧的宅基地焕然一新,高墙耸立看不见内景。
远远望去仿佛是永安村的地标,他没想到谷栗会投资这么大,心中大为震撼。
谢忱指着大门上空白牌匾,“这是?”
谷栗噙着笑看向他,“既然打算长久发展,总该有个自己名字。只是我一时没想好,不若你帮我想想。”
谢忱被这笑晃了神,他轻咳一声沉思半晌,“糕点多是麦子做的,不若叫麦粒香如何?”
“好,就叫麦粒香,”谷栗拍板定音,谢忱望着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
二人推门而入,青石院落与村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两边耳房整洁干净,谢忱被墙壁上的烤炉吸引。
围着转两圈,甚至把脑袋伸进炉膛内,看得谷栗忍俊不禁。
谢忱被笑得脸红,尴尬道,“蛋糕是用高温干烘而成?”
谷栗眼中闪过诧异,没想到他看两眼便摸清原理。
“嗯,蛋糕不容易被复刻,就算知道原材料,火候掌握不好也做不成。而且蛋糕种类繁多,咱们不怕竞争。”
她打算从最简单的老式蛋糕入手,成本低见效快,待市场饱和再一点点上升难度。
谷栗从挎包中拿出图纸,笑着递给他,“这是模具和所需要的材料,待东西买齐就可以动工。”
谢忱接过仔细收好,他常在县城跑采买最合适不过。
二人商定三日后开工,出宅子时恰好和进村的马壮打个照面。马壮眼神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似乎发现不得了之事。
一言不发地往家跑,谢忱眉头微皱,冷冽的眼睛透着深思。
谢忱速度很快,两天不到就将所有东西准备齐全,比他更快的是流言蜚语。村里不知何时开始见到谷家人便窃窃私语。
具体说的是什么又听不清,谷家被村里人议论惯了,一时也没当回事。
第三天,谷栗带着谷穗来到厂房,看见谢莹站在谢忱身边先是一愣,不可置信道。
“你让八岁小女孩打下手?”
不待谢忱开口,谢莹软软糯糯道,“你别瞧不起人,别看我小,我干活可麻利了。”
这话引得屋里众人哈哈大笑,谷栗笑道,“哦,那我要看看谢大厨是怎么干活麻利的。”
几人说了些闲话,便开始动手制作蛋糕,谷穗从柴房抱出木头引燃炉火,由谢莹接手继续烧火。
谢莹抻着脖子看谷栗制作糕点,她真想一棍子打在谢忱身上,她哥将视线挡得死死,什么都看不见,气得她又往炉灶里添块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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