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再陪你去墓园看何叔。”1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何诗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笑着喃喃。“可是,过两天,‘何诗予’就不存在了啊……”明天一早,她就会坐上警方的车,离开这里,以另一个身份在另一个国家生活。何诗予自己打车去了墓园。她在何父墓前跪下,小心翼翼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爸,我申请了外调,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看您了。”“我这次走了以后,我的身份信息也会被注销,我就是另一个人了。”
“不需要。”
墨西洲拒绝得很快,何诗予都愣了一下。
墨西洲抿紧唇,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回去吧。”
刚才听到何诗予的话,他心中没来由地有些抗拒。
他似乎从未想过,把自己的名字和何心语放在一起。
墨西洲把何诗予送回了墨家,拿了些东西又准备回医院。
“小叔!”何诗予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墨西洲回头,神情依旧冷淡:“还有什么事?”
何诗予对上那双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眼,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告诉他,她要走了,可能不会回来了。
可她话到嘴边,就只有一句:“明天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去墓园看爸爸,不要迟到。”
墨西洲点了点头,觉得何诗予有些异样。
因为何诗予的眼神——平静的让人心慌。
不知不觉间,何诗予已经比以前懂事了太多。
只是这份懂事却让墨西洲心中感到不安,他总觉得,何诗予即将离他远去……
“诗予……”他正要开口,医院的电话却突然打了过来。
“心语发高烧了?我马上过来!”
墨西洲一边接电话,一边快步离去。
第二天,何诗予等到了傍晚,墨西洲都没有来。
她打电话给墨西洲,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
一接通,墨西洲就匆匆开口:“心语因为昨晚的发烧,腿伤更严重了,一直喊疼,我走不开。”
“过两天我再陪你去墓园看何叔。”1
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
何诗予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笑着喃喃。
“可是,过两天,‘何诗予’就不存在了啊……”
明天一早,她就会坐上警方的车,离开这里,以另一个身份在另一个国家生活。
何诗予自己打车去了墓园。
她在何父墓前跪下,小心翼翼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爸,我申请了外调,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看您了。”
“我这次走了以后,我的身份信息也会被注销,我就是另一个人了。”
说到这,她笑了笑:“等我回来,爸……您还会认得您的女儿吗?”
“不过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继承您的使命,必以身报国,不负青春。”
看着何父的照片,何诗予眼前恍惚闪过十年前,她第一次来墓园,是墨西洲带她来的。
那时候,他牵着她站在何父的墓碑前承诺。
“何叔,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诗予。”
这十年里,他也确实把她照顾的很好,每次何诗予来看何父他也从没缺席,只是以后……
她伸手抚摸着何父的照片,低声说。
“爸,小叔要和姐姐结婚了,他们以后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啦,应该不会和我一起来看你了。”
她笑了笑,红着眼睛独自坐了好一会才离开。
回到别墅,何诗予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把东西放进行李箱后,她走到别墅门口删掉了门上属于她的的指纹,又把她的东西全部扔到别墅外的垃圾桶。
等别墅里属于她的痕迹都消失的时候,屋外已经大亮。
何诗予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她爸爸留给她的抚恤金和她这些年的积蓄,一共八十万。
差不多是墨西洲这些年在她身上的花费,多余的,就是她送给他们的份子钱。
以后,他们就此两清。
银行卡下面,还有一封她写给墨西洲的告别信——
【小叔,谢谢你十年前愿意收养我,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和养育……
以前是我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给你造成很多困扰。
以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我会如你所愿,放下这份错误的感情。
最后,祝你和姐姐新婚快乐!】
她把信和银行卡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门铃恰好响起。
何诗予打开门。
就见别墅前停着几辆警车,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档案袋。
“同志你好,我们接到上级命令,护送你前往机场。”
“这是为你准备的新身份,身份证和护照信息都在里面。”
“自此……‘何诗予’这个身份人就正式确认死亡了。”
何诗予从他手里接过档案袋,认真点了点头。
“好,辛苦你们了。”
她拿上自己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别墅,随后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随着警车渐渐驶离别墅区,与‘何诗予’相关的一切也随之远去。
阳光洒下,前方光辉灿烂,是她即将奔赴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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