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怪讲究,你要造一身什么样的?”陈启犹豫了会儿:“我想给姑娘家做身,腰间放量需大些,皮毛要处理得没有腥臊味儿。”老人家奇道:“你这臭小子,怎么突然开窍知道寻妻了?怎么独独腰间放量增大,难不成是个珠圆玉润的姑娘。”陈启想起房中那个晒着和熹暖阳的女人,眉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柔和,抿了抿唇笑道:“她怀孕了。”苏茗正在檐下坐着,今天是难得一遇的晴日,深冬的太阳晒不疼人,反而温温和和的。
沈觞寒此次出行并未惊动太多人,如他所料,这场战事被不少大臣诟病,明里暗里谏言要惩治苏茗以儆效尤。
沈觞寒只得苦笑。人已经自愿将兵符归还、辞官出走了,索性将她职位不痛不痒地降至副官,令陈启先坐上将军主位。
他每日每夜都在思念着苏茗。
乾坤殿内空空荡荡,沈觞寒根本无法熄灭火烛,若是室内昏暗,他必然会在深更半夜被梦魇惊醒。
他时常看到前世棺椁中一身血衣的苏茗、今生被太子律按在榻上喝下藏红花汤药的苏茗,还有他那尚未成型便失去的孩儿。
苏茗抱着那面目模糊的婴儿哭道:“我还欠你什么?沈觞寒,两条人命都给你了,我还清了么?”
沈觞寒额上尽是汗水。
他只有在琼玉宫才能偶尔睡个好觉,每每夜深人静醒来时,那被小心安放的狐氅就会被他抱进怀里,就好似抱着苏茗馨香柔软的身体。
窗外叶落得更多,栗树已被风吹得只剩下枝丫,冬天到了。
陈启抱着从下属那儿缴获来的皮子回了家。
虽说荣升做正将职位,他却依旧住在这小小宅邸中不愿挪位。隔壁家的老人与他是旧相识了,笑着说:“大黄啊,今年还不见天冷就要做御寒的衣物了?”
陈启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恰巧有了皮料,老爷子,您有没有认得的好裁缝?”
“还怪讲究,你要造一身什么样的?”
陈启犹豫了会儿:“我想给姑娘家做身,腰间放量需大些,皮毛要处理得没有腥臊味儿。”
老人家奇道:“你这臭小子,怎么突然开窍知道寻妻了?怎么独独腰间放量增大,难不成是个珠圆玉润的姑娘。”
陈启想起房中那个晒着和熹暖阳的女人,眉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柔和,抿了抿唇笑道:“她怀孕了。”
苏茗正在檐下坐着,今天是难得一遇的晴日,深冬的太阳晒不疼人,反而温温和和的。
她吃不下饭,人更显得清瘦了些,肚子却隆起了小小的弧度,看着就累人。陈启放下手中的皮子,过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前些天苏茗受凉发了热,如今又不听劝地跑出屋吹风。
他忧心她又要烧起来,苏茗却掀开眼帘懒散地看了一眼:“你当我是娇花呢?”
“怎么跟你哥说话的。”陈启毫不客气地往她脑门上敲了一记,见她吃痛神色又乐了起来,“看着精神头不错,今天把那帖药喝了。”
苏茗揉了揉脑袋:“真的要喝?”
见陈启点了点头,强硬地去厨房把炖了一早晨的药端来,她才认命似的捏紧了鼻子往口中一灌。
这是她住进陈启家中的第三个月,肚腹已然有了显怀的迹象。
陈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的模样被苏茗看了个正着,她不满地说:“你我是什么关系,现如今还需要这般忸怩……有话就说!”
前不久他们还是上下属关系,陈启被她提声惊得一颤,低声道:“陛下……似乎不打算娶亲了。他将洛云裳送回了丞相家。朝堂上多了许多让陛下举办大选的声浪。我眼见着,他越来越瘦了。”
岂止是瘦,陈启不敢提也不敢说。
宫中宫外的大夫都知道,圣上夜不能寐、食不下咽,眼见着是一副颓丧的模样。
再提起这个人,苏茗心口还是会微微发痛。她抚摸着肚子,垂下眼睫淡声道:“从今往后,我不是朝堂上的苏将军,也不是他口中的阿茗了。这孩子我自己完全可以养大,所以,他的事和我毫无干系。”
陈启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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