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挚进来的时候,看到母子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温杳见应挚过来,连忙拉住他的手,脸上是笑意盈盈。“咱儿子有喜欢的女孩了。”应挚看她唇上微微起皮,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给她。“先喝点水。”温杳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应挚坐在温杳的左侧,他看向对面的儿子,问了一句:“如果确定是她了,就带回家来看看。或者,我和你母亲亲自去拜访。”应礼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颜橘被他掐得只能艰难地吐字。
“我……我没……推她……”她没有推她,甚至最开始是桑竹俏推得她差点掉下去。
可她说的话在颜寂面前显得苍白,颜寂用最厌恶的眼光盯着她,说着最恶毒的话。
“颜橘,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人不是你!”
原本挣扎想要推开他的颜橘在听到这句话时,目光开始变得呆滞。
喉咙间像是卡了一根刺,刺得她痛不欲生。
颜寂失去了理智,他的手不断收紧,而颜橘在这一刻只感觉到了疲惫。
前所未有的无力,呼吸越来越弱,她的意识也渐渐陷入了黑暗。
唯有眼角的那滴泪滑落脸颊,落在了颜寂的手背上。
冰凉的湿意,一下子就拉回了颜寂的理智。
察觉到颜橘呼吸薄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松开了手,颜橘就倒在了地上。
她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原来窒息是这种感觉。
颜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阴冷,“滚回去!”
颜橘咽了咽喉咙,刺啦啦的疼让她难受地干呕。
颜寂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她难受的模样,置之不理。
而颜橘自己一个人扶着墙壁缓缓起身,自顾自地擦了擦眼泪,纵然满身疲惫和无力,她也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回到别墅的时候,叶笛就站在楼梯处抬着下巴瞧着站在楼下狼狈的她tຊ。
她没有看叶笛,一步一步地走上楼,她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叶笛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显然是被人掐的。
在颜橘快要上楼的那一瞬,叶笛直接拦住了她,笑得张狂。
“颜橘,现在你就是只过街老鼠,桑竹俏被你害得住院,哥哥也不会再护着你,舞蹈事业也要就此截止,你说你还活着做什么。”
颜橘看也不看她一眼,她说了两个字:“让开。”
叶笛挑眉,她拿出手机将自己拍下来的照片让颜橘看。
“你知道桑竹俏为什么不理你吗?看了这张照片,你还不明白吗?”
颜橘原本是不想和她纠缠的,直到她的目光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眸子里闪过一丝波动的情绪。
她想夺过叶笛的手机,叶笛却是退了一步。
“怎么?你想要啊?那你跪下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颜橘目光冷冷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叶笛,你别太过分!”
叶笛丝毫不怕,“我还就过分了。”
谁让他抢走自己唯一的哥哥,还勾引别人的男朋友,真是个狐狸精!
颜橘直接动手想要把东西抢过来,叶笛不愿意给。两人就拉扯起来,你推我拉,慌乱之间,叶笛失手把颜橘给推了下去。
颜橘顺势拉着她的手,叶笛要让她死,颜橘就拉着她。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两人纷纷从楼梯处滚落。
颜橘的头猛地撞到了楼梯口处,撞上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脑袋一晃,没过一会儿血就顺着后脑勺流了出来。
叶笛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整个人从楼梯处滚下来,全身疼得动也动不了。
还是季妈买完东西回来看到两人摔在地上,赶紧打120才把她们两个送进医院才没出什么事情。
——
应礼坐在温杳的旁边,静静地剥着橘子,随后递给温杳。
“我这病做个手术就好了,你守着我做什么。”温杳接过他递来的橘子,慢慢吃着。
这几日结果已经出来了,只是温杳不知道,所有人都瞒着她,告诉她只要做个手术就会好了。
“如果不是我发现这几日你都不在家,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但其实是他看到父亲经常往医院跑,把公司所有的事情都给他来做,他就开始怀疑了。
“你知道就算了,雯雯这几日在南城和今宵忙着婚礼的事情,别告诉她。”这几日温杳在医院明显瘦了一圈,脸色是有气无力的病态白。
“我知道。”
虽然他们都嘴上不说她得了什么病,但是温杳自己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的这个病不好治疗。
她垂眸默默地吃着橘子,温杳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那么喜欢橘子。
忽然想到应雯之前告诉她应礼有喜欢的女孩。
她靠着枕头,低头一点一点地撕去橘子上的白线。
“儿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应礼剥着橘子皮的手一顿,病房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母子两人就很少谈心。
一方面是温杳觉得应礼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隐私。
还有一方面是儿子对她不冷不热,让她不好意思去开口问他的生活。
温杳见他迟迟不语,扯了一下嘴角,“要是没有就……”
“有。”应礼回过神,继续剥着橘子,坦然地回答。
“表白了吗?”温杳又问。
“没有。”
“为什么?”
应礼的嘴角慢慢上扬,眼里是真心实意的笑。
“因为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温杳疑惑:“确认什么?”
“确认她是不是同样喜欢我。”他怕他的喜欢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打扰。
听到这样的回答,温杳低头一笑。
应礼和他父亲在这方面确实不太像。
应挚进来的时候,看到母子两人有说有笑地聊着。
温杳见应挚过来,连忙拉住他的手,脸上是笑意盈盈。
“咱儿子有喜欢的女孩了。”
应挚看她唇上微微起皮,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给她。
“先喝点水。”
温杳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应挚坐在温杳的左侧,他看向对面的儿子,问了一句:“如果确定是她了,就带回家来看看。或者,我和你母亲亲自去拜访。”
应礼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温杳倒是很好奇,“儿子,你喜欢的是哪家姑娘?有照片没,让我瞧瞧。”
应礼:“没有。”
他不喜欢拍照,而且,颜橘的模样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
“好吧。”
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应挚对应礼说:“公司的事情这段日子就全都交给你了。”
应礼知道父亲不放心母亲,所以想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
“好。”应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反而是温杳怕自己拖累应挚,她拉着应挚的手,无意识地捏着他的手指。
“我就做个手术,没什么大事。”
应挚反握着她的手,语气坚决。
“你的事就是我最大的事,好了,有应礼在,我就想好好地陪在你的身边。”
这么多年,应挚觉得自己一直在亏欠温杳。
他很少参与到应礼和应雯的成长中,是她一直在为这个家付出。
人到中年,他只想把公司交给儿子,用余生的时间陪着他的杳杳。
应礼在一旁看着父亲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
在他的印象里,父亲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严肃冷静。
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会露出不曾对旁人有过的温柔。
他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病房,准备出去给温杳买些东西。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前面围着一大堆人,里面还有警察。
里面围着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左拐弯。
应礼看不清是谁,他随意瞥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随后,他转身向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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