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散当然不尽兴,问她要不要去网吧,今晚通宵。“我有点事。”陈清刚才接了个电话,谢静喝吐了现在正在医院,她必须得过去。当然,这只是个刚好出现的能让她顺理成章离开的借口。程散摸透她的心思。“不想去也可以,亲我一下。”分叉路口的路灯下,他点起一根烟。陈清冲他勾勾手指,程散心领神会,立即掐了烟,微微附身靠近她,而后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吻。她本来只打算短暂的应付,结果程散不愿意,抱着她深入加重这个看似被动的吻。酥麻的触感爬上陈清的脊梁骨,待到程散心满意足后,她才得以解脱。
夜市,人潮涌动,人声鼎沸。
周印正不断的给程散打电话赔罪,就是因为刚才他的人得罪了陈清那事。
程散视而不见,到最后干脆直接把手机关机,有关于陈清的事,他看的很重也很记仇,邱启明那事,他气都还没消。
身边的人玩着刚玩游戏赢来的仓鼠。木桌子上放着天蚕土豆,酸辣粉。
看着她对仓鼠入迷,程散后悔刚才打气球打的准了,赢了个跟自己争宠的仓鼠。
半分钟后,程散开口抢戏,“咱给它取个名字。”他眉带戏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叩着桌面。陈清终于把视线从仓鼠身上移开,分心看向他,“你赢的,跟你姓。”
你也是我玩游戏赢的,但我们已经一个姓了,所以,罚你的儿子和我一个姓。
程散假装思考,目光紧黏在她身上,片刻后一字一顿,尾音极长的提议道:“就叫程老大。”程散在他们这一辈排行第一,老二是表弟程卜,最小的当属表妹程杏。
程家往上几代要么从政要么经商,父辈也都算打拼出来了,只是他们这三个旁支的未来,出人头地的机会几乎是渺茫。
陈清皱眉,质问他,“取的什么玩意。”
程散拎过仓鼠,它小小一只,在不断的扑腾试图挣脱束缚自己的人,“翻版的我。”玩游戏输了,迫不得已和程散谈了恋爱。
玩游戏赢了,得到了翻版的他。
夜市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老一辈都很喜欢的买给自己孩子戴的长命锁,程散路过地摊,想起陈清也有一个,于是蹲下身挑选了一个没脱漆,红色颜色最鲜明的。
走过卖糖葫芦的小贩,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拦住了陈清,她抬头望着程散,“哥哥,买一个同心锁给姐姐吧。”
陈清被她拽着衣角,程散看向小女孩身后的铺子,似乎就差最后一个同心锁没卖出去了。老板见他有兴趣,连忙拿来毛笔让他在红布上写下他和他对象的名字。
一撇一捺,程散都写的很认真。
完功,老板熟练的将红布折起塞进同心锁,而后将它上锁,在钩上挂上黄丝带,“祝您和您的爱人百年好合。”这个锁,没有钥匙。
两个人没争论同心锁由谁保管,陈清不信这拿来招摇撞骗的玩意,程散不管真假,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收好。
夜深,人该静了,许多摊主纷纷开始收摊。
凌晨,却正是少年兴致高涨的时候。
程散当然不尽兴,问她要不要去网吧,今晚通宵。
“我有点事。”陈清刚才接了个电话,谢静喝吐了现在正在医院,她必须得过去。当然,这只是个刚好出现的能让她顺理成章离开的借口。
程散摸透她的心思。“不想去也可以,亲我一下。”分叉路口的路灯下,他点起一根烟。
陈清冲他勾勾手指,程散心领神会,立即掐了烟,微微附身靠近她,而后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吻。
她本来只打算短暂的应付,结果程散不愿意,抱着她深入加重这个看似被动的吻。酥麻的触感爬上陈清的脊梁骨,待到程散心满意足后,她才得以解脱。
因为他的动作,衣服起了皱褶,嘴角多了份红肿,陈清骂了句脏的,然后抹了抹嘴角。
“明天见。”
“滚。”
医院。
周延景站在病房门口,偷摸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谢静和坐在一边趴着睡着了的陈清,他接到电话知道谢静喝吐了之后一刻没停的就赶到了。
同病房的一个妇女还没睡,小声询问他来看谁,是不是病床上那个。“刚才也有个小伙子来了,偷亲了趴在床边上的那个女生,然后给她披了件衣服就走了。”
周延景一听就知道是谁,他没那么大胆,近距离看了一会后就灰溜溜走了。路尧在此时打来电话,问他採病如何了,又邀他去打台球。
周延景现在没心情玩,随便挑了个理由拒绝。“明天校庆,迟到了要抄校规。”路尧可管不了那么多,挂了电话就开始专心致志的打台球。
正巧李靳勒知道程散谈对象了,直接从B市赶了过来盘问程散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会不知道。阮应说事发突然,没顾得上他。
程散头一次在有人质问他的时候赏了笑脸,假模假样的赔罪,说结婚的时候第一个邀请他。李靳勒有些幼稚,听见这句话怒气一瞬间烟消云散,跑过去纠缠路尧。
“给我看看陈清照片,我快忘了长啥样了。”路尧很爽快的给看了,李靳勒仔细一瞧,面上表情丰富多彩,最后指着照片说,“太眼熟了,好像去年我爸请他朋友吃饭,她也来了。”
“神经,之前游泳的时候她还帮你照顾了你表妹。”
李靳勒挺健忘,也许还有点脸盲。
路尧收起手机,又开始若有所思,一本正经的道:“想不到咱嫂子混的还是上流社会。”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李靳勒不耐烦的皱眉头,“她明显是跟着她爸去的啊,你他妈脑子有问题啊。”
两人正争论着,手机忽然被人夺走。“照片哪来的?”程散看着手机,照片里面的人穿着校服,妆容精致,靠在楼道上抽烟,身边站着熟悉的几个朋友,周延景的一只腿也入镜了。于是,在他靠过来的看的时候,惊呼道:“这不是昨年的时候吗,程散你太不是个人了,这么早就觊觎上了。”
程散关了手机,斜眼逼视路尧,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咽了口唾沫接着开始解释。
“哥啊,当时你跟荣清闹别扭,我寻思给你新介绍一个,就问了我朋友,他当时和陈清玩的好又刚好在一起玩,就拍了张照给我,问我陈清你看不看得上。”
“然后你让我滚,我不就忘了删吗。”路尧挠了挠脑袋,边说边把手机拿回来默默删了照片。
李靳勒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程散的肩膀,说他真是和陈清错过了好多年。
是,错过了很多年。
“你当时不知道硬塞给我看看?”程散站在暗处,看不见正脸,偶尔窥得见侧颜,他的语气带了点遗憾和怪罪,谁能料到一向厚脸皮的路尧在当时乖乖的收了手机,又谁猜得到,当时的程散早已对陈清情根深重。
阮应和黎荆跟着乐,笑的肩膀都在颤抖,“当时散哥的脾气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你态度差点,就好比倒反天罡。”
三更半夜,周延景忽然穿着睡衣从家里赶过来了,目的是让人帮自己分析一个情感问题。一个小问题让他纠结了几周,夜夜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喜欢我一个朋友…”周延景的话一出口,现场的氛围瞬间有点紧张起来,他能喜欢谁,除了谢静,就是陈清。
路尧开始和他挤眉弄眼,提醒他不想再挨一拳,就给嘴按个把门。周延景不领情的问他眼睛是不是抽筋了,而后继续说,“我最近才发现的,我喜欢她,但是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校庆现场,穿着几个女学生红色旗袍迎宾,各个城县高中里的领导都来参加,程斌和陈立寅是座上宾,因为出钱赞助了。
上午下午是游园会,晚上是表演会。
三个年级一共三十六个班,每个班都有游戏项目,赢的奖品有零食有洋娃娃还有不起眼的小挂饰。
谢静拉着陈清跑到高一二班,刻意的绕过了一班,门外放哨的阮应立马汇报给了程散,吹着气球的路尧一听,呲牙咧嘴的问难道他们的游戏项目不够吸引人吗。
程散没说话,离开靠椅走出教室。
陈清正跟谢静站在二班后门排队。
她穿着V字领杏色的针织衫,一条边缘卷白的蓝色短裤,一双腿修长,像是完美的陶瓷艺术品。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程散走到她跟前,谢静先转的头,“你干啥?”字字句句都是驱赶的意味,她打心底看不起程散这种玩心计的男生。油嘴滑舌、虚情假意、见色起意。
“找我女朋友。”程散说的干脆利落,一秒不愿和谢静浪费时间。
陈清默不作声的看着墙上贴着的游戏规则,心里读到一半,程散凑了过来,瞬间,薄荷味和烟味混合在一起,进入她的鼻腔。
他微微弯下腰,见她移过来视线才挺直了腰背。“不去我们班玩玩?”
“你们班游戏降智。”陈清挑衅的说着,于舟从班里走了出来,尽管是游园会他也很老实的穿着校服,“到你们了,你们还玩吗?”他声音放缓,扫了眼程散,目测他来者不善,穿的就一股流氓味。
程散眼微眯,心里琢磨着于舟这什么眼神。半秒过后他反应过来了,是嫉妒和不满。嫉妒他跟陈清谈恋爱,不满没争过一个痞子。
一班和二班平时就不对付,一班里面多的是学习好家境优渥和学习行为差家世显赫的两批学生,二班没有两极分化,都是寒窗苦读的好学生。
两个班在常规管理里面很了然的可以分上下,学习上就不一样了,所以常常“打个头破血流。”路尧是最受不了挑衅的,很多次要上去揍人,这都被程散拦下了。
“游戏规则你看过了吧。”于舟端来两个纸杯,装了半杯水。另一个女生开口催促。“那快让你朋友进来吧,下一场游戏要开始了。”陈清点头,她回头看去,却只能看见程散的身影,他站在那看着正在进行的游戏。
两个人分别叼着装有半杯水的纸杯边缘,其中一个人要保持这样的动作给另一个人灌水,直到水溢出,游戏才算胜利。
“这个游戏,不能和朋友玩。”程散步步走近陈清,抬手拿过于舟手里的纸杯,“要和你男朋友玩。”他低头,吻向她的耳。
这句不话占理,在场男女搭档的人没一个是清白的。
二班搞出这样的游戏,也该是另有所图。
难不成,是帮教导主任筛查早恋名单?
游戏开始,陈清和程散争论一番之后,决定由他来灌水。他克制住笑意,身子往前倾。陈清的视线里只有他的一双眸子,她心里催促着眼前速战速决。程散饶有兴致的逼视着她的一双眼,心思完全不在这游戏上。
直到有一组胜出,他才正经了些,认真的完成游戏。
“好的同学,你们是第三名,这是你们的奖励。”女生拿给陈清一个钥匙扣,是小狐狸阿狸的模样。
于舟上前拿了个第一名的奖励给陈清,是一只粉色的兔子,脖子上系着粉色带子。她没心没肺的,看出对方的心思也装不懂,随手扔给程散,“太丑了,长得像你。”
“那回去给咱儿子当玩具?”程散笑的痞,接过洋娃娃,余光瞟了眼于舟,带着些赢家的自豪,和对输者淡淡的嘲讽。
离开一班后,陈清看了几个班的项目,都不怎么好玩。
程散问她难道她们班没准备什么“大节目”吗。
陈清唏嘘的摇头,李官把今年校庆过后的优秀教师评选看得很重,所以这次十二班的项目是他亲自设的——成语接龙。
这就导致了,无人光临。
高三管的松,三班的开展的“蒙眼摸人”也是大排长龙。
三班的班长见程散来了,立马出了班门,问他是不是想玩,自己可以给他开个后门。
程散双手插着兜,问这怎么玩。
“就是把你眼睛蒙上,在一堆人里面摸到嫂子了,你就赢了了。”
程散和其余三个男生站成一排,每个人眼上都被蒙着黑布。陈清跟三个女生站在教室不同的位置。
游戏开局,一个寸头的男生率先开步,伸手去试探,最后跟墙来了个亲吻。跟他搭伙的女生笑着慢慢弯下腰。
程散还站在原地,差不多半分钟后,他脚上才有了些动作。
正午的骄阳恰好在这一刻恰好升高,透过被窗帘遮了一半的窗户照进来,肆意地打在少年身上。他没有一刻的犹豫,朝着陈清走去,就像是有人在指引,义无反顾的,走向她,带着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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