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么柔弱不禁虐,只是打了一鞭,伤了她锁骨而已,就此奄奄一息了。若是真弄死了,真不好交代。秦易急忙转身往外走,大喊道:“军医,给她疗伤。”云遥知被送往医务室的路上,迎面碰上尤序的副官,安危。安危一惊,错愕地望着云遥知,“四小姐?”擦肩而过,云遥知虚弱不堪,被送进医护室。她意识游离地躺在病床上,军医给她吊上药水,剪开衣服处理伤口。
云遥知强忍着疼痛,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仰头靠着铁架,虚弱地盯着眼前的变态:“我承认,我就是奸细,我全部交代。”
秦易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让她承认了,他还没玩够呢,真没意思。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任务?”
云遥知根本不知道他们要打仗,她只能忽悠,“暮云岛易守难攻,正规军的实力又是这么强大,武器先进,你们肯定攻不进去的……”
秦易被激怒,厉声吼道:“那是正规军太过卑鄙无耻,他们强迫岛民穿上军装,推到一线当炮灰,若不是现在分辨不出哪些是岛民,哪些是正规军,我们早就踏平这座暮云岛了。”
云遥知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憔悴的脸蛋愈发苍白,虚弱道:“我弃暗投明,只要长官能放过我,我保证不费你们一兵一卒,让暮云岛的正规军全部被歼灭。”
秦易闻言,捧腹大笑。
笑声充满傲慢的嘲讽。
随后,秦易手中的烙铁指到云遥知面前,咫尺的距离,“就凭你?”
云遥知脸蛋的皮肤感觉到烙铁滚烫的热气,虚弱不堪的身子微微一颤,气若游丝,“对,就凭我,我有办法对付岛上的正规军。”
秦易知道她不是奸细,也不相信她能有什么好计谋能助他们一举歼灭岛上的正规军。
他是奉命让尤序的表妹承认是正规军奸细,然后让她吃点苦头,受点罪。
没想到她这么柔弱不禁虐,只是打了一鞭,伤了她锁骨而已,就此奄奄一息了。
若是真弄死了,真不好交代。
秦易急忙转身往外走,大喊道:“军医,给她疗伤。”
云遥知被送往医务室的路上,迎面碰上尤序的副官,安危。
安危一惊,错愕地望着云遥知,“四小姐?”
擦肩而过,云遥知虚弱不堪,被送进医护室。
她意识游离地躺在病床上,军医给她吊上药水,剪开衣服处理伤口。
迷糊间,云遥知听tຊ到外面的怒吼声。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竟敢对她用刑,你十条命都不够死。”
“这是将军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更何况我已经审出她是正规军的奸细,你能拿我怎么样?”
云遥知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陷入昏迷。
医务室外面依旧沸腾。
安危眼底冒着愤怒的火焰,狠狠揪着秦易的衣领,咬牙切齿,“奉命行事?是奉哪位将军的命令?”
——
云遥知再次醒来时,身子骨微微发疼发胀,身上的白色被褥柔软轻盈。
目之所及,紧贴天花板的大灯很亮,映着船窗外一片漆黑。
“你醒了?”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轻盈温软,从侧边传来。
云遥知身躯微微一僵,侧头看去。
是尤序。
他一身黑色武装服,清冷威严,坐在床沿边。
云遥知满腔恨意,惶惶不安地坐起来。
男人伸手欲要去扶她,“你身上有伤,躺着别动。”
云遥知像惊弓之鸟,躲开男人的触碰,往边上靠,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位熟悉的陌生人。
“还疼吗?”尤序眸光黯然,缓缓收回手,语气温柔似水。
云遥知觉得很是可笑。
这男人身上有股正义凛然的气质,却是这般冷血阴暗。
为了杀她,不惜给她扣上奸细的罪名,命人把她折磨得半死,如今却要惺惺作态,两面三刀。
是想听她如何不费一兵一卒攻下暮云岛的计划罢了。
云遥知润润嗓子,紧张道:“将军,如果我帮你攻下暮云岛,你能饶我不死吗?”
尤序俊脸一沉,深邃的黑眸夹着疑惑不解的光芒,“为什么你几次三番都觉得我会杀你?”
云遥知被气得锁骨的伤口有些裂痛。
若不想杀她,难道之前的驾车追杀,如今的酷刑,都只是跟她闹着玩吗?
尤序见她没说话,细声细语解释,“你上岛被捉的事,我也是刚知道。”
好一句刚知道。
查明她身份,还敢对她用刑,除了他这位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授权,还有谁敢动大将军的表妹?
敢做不敢当的男人,真令人发指。
云遥知深知人微言轻,没心情跟他假惺惺,直接进入主题,“将军,暮云岛易守难攻,但可以从内部击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易攻上岛屿。”
尤序疑惑,“你在说什么?”
云遥知深呼吸,隐忍着,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为了活命先不与这种卑鄙无耻之人计较,继续说道:“将军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偷偷潜进暮云岛,进到暮云山庄,不管是偷盗,还是威胁,必须拿到两万多奴隶的卖身合约。以卖身合同奖励岛上的两万奴隶,让他们去围剿正规军,捉住一个正规军就能赎回自己的卖身契,奴隶们肯定会赴汤蹈火。”
尤序听得入神,脸色变得严肃。
云遥知顿了数秒,紧张说,“将军,岛上有两万多奴隶,正规军对他们没有设防心,奴隶也能轻易分辨出岛民和正规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尤序嘴角上扬,眼底星河荡漾,感慨轻喃,“遥知,你确实聪慧过人。”
“可行吗?”云遥知问。
“可行。”尤序站起来,“你好好养伤,这事十分危险,你不能参加。”
云遥知急忙掀开被子,双眸水汪汪地仰望着他,“将军,让我上岛好吗?求求你了。”
尤序凝望云遥知的眼眸,微微一怔,喉结上下滚动,好片刻才哑声轻问,“战争封锁区危险重重,你为什么一直想回暮云山庄?”
云遥知不敢跟他说,毕竟她要去大姑房间偷档案的。
顷刻,尤序缓缓勾住她的后脑勺,弯腰压低头倾向她,磁性的嗓音很是低沉,“暮云岛有你想见的人,还是有你想要的东西?”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蛋,强大的压迫感袭来,她身子发僵,纹丝不动。
“说。”尤序冷冷地喷出一个字。
语气虽轻盈,却杀气腾腾。
云遥知被吓得哆嗦,脱口而出,“有想见的人。”
男人深眸骤沉,一抹不易察觉的伤感掠过,随即冷下脸,松了手,后退一步,“他几年前就把集团总部迁到南格洲了,他人就在南格洲。”
云遥知一脸懵。
尤序到底在说谁?
语毕,尤序转身离开房间。
云遥知捂着疼痛的肩膀,小跑追在尤序后面,“将军,求求你,让我回暮云山庄好吗?我可以帮忙偷出奴隶的卖身合约。”
尤序充耳不闻,走出医务室,门被瞬间关上。
军医走来,挡住云遥知的去路,“四小姐,请回病房好好休息。”
云遥知冷静下来,愤然转身。
角落的病床上,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男人,一直在痛苦呻吟。
云遥知瞥一眼木乃伊,眼神对视上的一瞬,觉得这道凶狠的目光很熟悉。
云遥知向来不爱多管闲事,她没多逗留,直径回房养伤。
军医走到木乃伊身边,轻声安慰,“秦副官,你虽然断了几条肋骨,碎了两根手骨,和几根腿骨,还被抽了几十倒刺鞭,但你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你应该感谢将军的不杀之恩,下次长点心,别再为中将那种人卖命了,不值得。”
秦易颤抖着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几声呜咽。
军医压低声音小声嘀咕,“你惹错人了,这位四小姐应该不单单只是将军的表妹那么简单。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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