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希然的指节抵在白袅的后颈,声音微哑:“我宠着你,这样说说就罢了,你在他们跟前这么说,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别人不知道,高瞻肯定是会纵着她的。白袅环住段希然的脖颈,小腿也晃动着:“哥哥疼我就够了呀。”她不是很聪明,在他们身边多年,也低不下头做个完全的乖孩子,但她想要说好听话哄人的时候,也是真的能让人完全无法招架。“我现在都在你身边了,还想着他们干什么?”白袅的声音柔软,眼眸里也像是盛着星子。
白袅有段时间没有到段希然这边。
蓝色的跑车瑰丽耀眼, 哪怕在黑夜里也是那样的漂亮。
之前白袅过生日,段希然送过她一台。
她车技一般,以前也玩过赛车, 那辆车的安全系数高得可怖,又特别的好看,是段希然亲手绘图定制出来的。
白袅玩了一段, 就放在了车库里,舍不得再碰,每次都是要炫耀时才开出来的。
“好漂亮, 哥哥。”她摸了摸车身, 眼眸都是亮亮的。
蓝色的跑车底纹是海洋,又叠了一层碎星, 漂亮得像是闪闪发光的夜空。
段希然把白袅横抱起来, 塞进副驾, 低声说道:“喜欢吗?那等你下回过来, 就给你来开。”
她还想再看看, 就被他突然抱了进来。
段希然斯文细致,动作却没敛着, 把安全带给白袅系好, 就直接发动了。
她脑中晕晕的, 坐都没坐稳, 跑车就已经驶出很远。
白袅按住胸口, 嗓音在风声里带着颤意:“你开慢一点,哥哥!”
她另一手紧紧地按住帽子,防止帽子被风吹走。
“再快一点吗?”段希然轻声问道,“可以。”
本就快到极致的车速骤升,白袅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跃出来, 她再顾不得维持娇矜的模样:“啊啊啊——”
她自己玩赛车的时候,喜欢玩得速度特别快。
之前被程誉抓到过,狠狠地教训过一回,白袅也照样不长记性。
如果让她带人,她也喜欢开得很快。
但如果坐别人的车,白袅就受不了。
跑车停在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别墅前时,白袅的嘴唇都被咬出了红痕,她的脸色苍白,眼尾也沾着泪珠。
她揉着眼眸,手指虚握成拳,锤了段希然一下。
“哥哥你是真的太欺负人了,”白袅一手扶着车身,另一手插在腰间,“我的魂都要升天了!”
夏天白袅总是格外蔫,她不喜欢热天,时常就是待在卧房里面玩游戏。
那么复杂的解谜类游戏,她硬生生地做上一整个下午。
白袅很久没碰过刺激的极限运动,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有些软,但片刻后段希然就抬手绕过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那心情呢?”他吻了下白袅的脸庞,“心情好点了吗?”
段希然的身上时常带着冷意,唇也透着微凉,轻吻在脸庞上时,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让白袅的心尖都痒痒的。
夏天的时候,没有人不喜欢凉凉的东西。
跟段希然一起睡觉也是很舒服的事,白袅经常睡着睡着,就抛下怀里的小熊,钻到了他的怀里。
她的鼻尖动了动,小脸蹭了蹭段希然的脸庞。
“哥哥你是属狗的吗?”白袅的声音娇娇的,“怎么连这个都能看出来?我刚才不是说没有不高兴吗?”
她很黏段希然,在他跟前也格外顽劣,甚至比在高瞻跟前还要更放纵。
“说我什么呢?”段希然眯了眯眼,扇了一下白袅浑圆柔软的嫩臀。
别墅前寂静无人,他没收着气力,掌掴声清脆。
白袅的臀尖顿时就热了起来,她的裙子很薄,再之下就只有白色的小裤,根本经不得扇打,连轻揉都无法承受。
“我错了,哥哥。”她的腰肢一下子就软了,脸庞红红的,将滚烫脸颊埋在段希然的颈窝。
虽然没有人看见,白袅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见人像含羞草般躲起来,段希然又捏住白袅的后颈把人拉了起来。
他低笑一声:“这会儿知道怕了?”
白袅被段希然像抱孩子般抱在怀里,她是特别识时务的,仰着水眸说道:“我不那样说哥哥了。”
刚把人带回来,这会儿宠都来不及呢,哪舍得叫她害怕?
段希然的指节抵在白袅的后颈,声音微哑:“我宠着你,这样说说就罢了,你在他们跟前这么说,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别人不知道,高瞻肯定是会纵着她的。
白袅环住段希然的脖颈,小腿也晃动着:“哥哥疼我就够了呀。”
她不是很聪明,在他们身边多年,也低不下头做个完全的乖孩子,但她想要说好听话哄人的时候,也是真的能让人完全无法招架。
“我现在都在你身边了,还想着他们干什么?”白袅的声音柔软,眼眸里也像是盛着星子。
她的口吻带着少许娇气。
白袅在他们每个人跟前不太一样,说的话也不太一样。
她没想如何,不过蛊惑他们已经成为她的本能,尤其是在段希然的跟前。
他对她实在是太宽容大方,太没有节制了,只要稍微说些好听的话,段希然就会答应她的所有要求。
白袅一直觉得她拜金的性格,是被他强行娇惯出来的。
以前他还是她未婚夫的朋友时就是这样。
段希然瞧着冷淡,看她的眼神偶尔也怀着厌烦,但她在他跟前捧着脸庞,说起想要的生日礼物时,他每次都听得那样认真。
白袅看向段希然,刚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不说话时,他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凶狠,她蓦地有些喘不过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抱上了楼。
今天白袅要过来,段希然之前就安排过人,备的晚餐也是她喜欢的,大厅里候着不少人,他声音低哑:“一小时后再上晚餐。”
她被他抱在怀里,脸庞泛着潮红,呼吸紊乱。
白袅刚喘过一口气来,就被段希然抱到了楼上,卧房的光线昏暗,唯有床边放着的玫瑰花被月色照得明亮。
她想要拒绝,但手臂却是下意识地就环住了他的脖颈。
“真乖。”段希然的左耳带着漂亮的单边耳坠,蓝色的玫瑰微微下垂,和他那张冷淡漂亮到极致的脸孔相映衬,瑰丽得叫人不敢直视。
他的指节按在白袅的腿根。
腿侧的肌肤雪白柔软,微微地从男人的指缝溢出,平白就带着旖旎。
段希然一边吻白袅,诱使她放松,一边抬手,按向床侧的壁灯。
当暗光亮起时,白袅一下子就慌了,她仰起脖颈,哭着唤道:“哥哥,别……”
段希然跟贺宥廷关系很好。
如果不是段家和贺家这一代都没有女孩,他们两人是注定要联姻的,即使如此,两家本来也有着姻亲关系。
但这不代表段希然能够容忍她身上属于别人的痕迹。
白袅害怕黑暗,段希然才把灯打开的,听她话音带上哭腔,便将灯又关了,他轻声哄她:“关了,袅袅。”
他的声音带着哑意,不再那样平静。
白袅想要再抵抗片刻,但被他掐住后颈摁在怀里吻时,一下子就没了挣动的能力。
她有时候真的很像小猫,一被捏住后颈,方才再张牙舞爪,也会变成虚张声势。
白袅被欺负得喵喵叫,直到沐浴完后,才没再骂人。
她的眼尾泛红,水眸含泪:“你说了一个小时的。”
段希然亲了亲白袅的小脸,低声跟她道歉:“是我食言了,我给袅袅赔罪,等你再回来,带你去维也纳听音乐会,好不好?”
相对于奢侈品,跑车,礼裙,最能引诱白袅的还是出去玩。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应了下来。
但就算这么晕乎乎,白袅还不忘咬住唇,得寸进尺地补充道:“我还要去纳高的拍卖会。”
“当然可以,”段希然的耳坠垂落,碰到了白袅的脸庞,“去哪里都行。”
白袅又困又累,被段希然抱着,稍微吃了点东西,就呼呼地想要睡觉。
但是一想到明天早上就又会失去身体,白袅强撑着坐起来,执着餐叉,把丰盛美味的晚餐给努力地用了大半。
她一边吃,还要一边讲:“真的太好吃了。”
段家是大世家,在贵族中也是规矩最重的,名门望族,家中子弟艺术气息又很重,这就导致这个过分优雅的家里,很少会有人重视饮食。
所以厨师在白袅到来以后,才在段家成为一个有获得感的职业。
或者说,最有获得感的职业。
段希然失笑,刚想说些什么,白袅就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的睡眠非常好,每次结束后都睡着得特别坏,方才一直是强撑着没有睡过去。
因为白袅不想厨师认真给她做的晚餐便宜庄晗。
吃饱以后,她就没力气,呼呼地就开始睡。
段希然抱起白袅,轻声说道:“明天上些冰激凌,不要太多。”
他是家中长子,性格冷淡沉稳,斯文矜贵,少年时是个十分漠然的人,很多都说段家的那位长公子,是个像冰一样的贵公子。
可这些年,段希然身上的人气却越来越重了。
侍从笑着应是。
知悉白袅要过来,家里的厨师早先就做好了冰激凌,为的就是能让她一过来就能吃上。
夜色静谧,段希然看着白袅的睡颜,心神都是柔软的。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轻柔:“做个好梦,袅袅。”
但回身接通贺宥廷电话时,段希然的容色就没那样柔和了,他轻声问道:“来的是谁?他身边的人吗,还是雷尔维希家族的人?”
白袅的前未婚夫是个声名很盛的人。
可是之前连那精通贵族内闱家事的欧洲商人都没立刻认出他是谁。
这不是因为他在国内不出名,而是因为比起那个挂名的中文名,他更如雷贯耳的是那个英文名。
或者说,是那个姓氏。
雷尔维希,前帝政时代的王姓,也是千百年来掌权半个西陆的巨姓。
-
白袅睡得很舒服,她睡觉从来不认床,只要大床足够柔软,她就能一觉睡到天明。
除了偶尔的噩梦,就没有任何事能阻碍她的睡眠。
但是第二天一觉睡醒,便发现自己又不能动的感觉还是太糟糕了。
白袅仰头望天,在心里狠狠地给庄晗和系统扎小人,这两个混蛋家伙,她是真的一天都忍不下去了。
如果有一天她能够把她们两个拽出来,一定要狠狠地揍她们一顿来解气。
庄晗难得醒得比白袅还要晚,她伸了个懒腰,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抬眼看向窗外时,才发觉她好像不在贺家。
而且一眨眼醒来,竟然是又到了第二天。
【宿主早上好,主系统协同检查过了,是因为书中世界的时间流速在改变,才会这样的,您现在是在第二天的早上,昨天贺家来了重要客人,男主就把您送到了另一个男主这里。】
庄晗昨天生了系统的气,它现在说话还小心翼翼的。
白袅再度在心里确定了这个笨蛋系统的无能。
她翘起尾巴,还什么穿越无数个世界的智能AI呢,还不是被她轻易地就骗了过去。
庄晗睡了一晚上,现在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这个世界就太多事情是她无法插手的,她还要依靠系统,才能顺利地获得这个身体,才能永远地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毕竟在之前的世界里,也发生过时间调速的事。
时间轴一拉,直接就过去了五年时光。
庄晗只对系统抱有一个期望,就是这样混乱的时间调整是有用的,而非是在做无用功。
她环顾了下四周,也没看出来这是谁哪里。
系统查看了一下地图,兴奋地说道:【宿主,是段希然这里,您可以用这段时间对他再次进行攻略。】
它对男主不可能有偏好。
毕竟它只是个AI,进行攻略任务的也不是它,终极任务还是要攻略齐全所有的男主,当然是希望她能接触越多男主越好。
庄晗初见对段希然好感很高,但渐渐地,就感觉他有些过分高冷了。
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是不可能会为女人低头的。
段希然是贵族出身,身份在四位男主中是最贵重的,就是然后在年岁和辈分上吃了亏,存在才没有那样的突出。
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瞎了眼,才会看上原主这样的漂亮蠢货。
庄晗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点开了系统的界面,当看到【贺宥廷】和【段希然】都暴涨了20点的爱意值时,她整个都愣在了原地。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爱意值突然涨了这么多?
剧烈的狂喜之情让庄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已经走到四分之一进度的数轴,抬手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确定不是在梦里。
系统也像是宕机了。
它安静了片刻后,才开始放烟花。
【恭喜宿主!两位男主的攻略进度,都已经达到四分之一了。】
庄晗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全然没有昨日时的怨怼与恼怒。
“真是太好了!”她握紧拳头,“已经50爱意值了,还差450就攻略成功了。”
庄晗陷在绝大的喜悦中,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理性分析,爱意值为什么会突然暴涨了。
白袅也是彻底傻眼了。
她狠狠地揉了揉眼眸,再度看向那个数轴,怎么都不敢相信贺宥廷和段希然对庄晗的爱意值,居然会突然上涨这么多。
发生了什么?她也很想知道!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庄晗连头都没有冒出来过,她见都没有见到段希然,哪来的爱意值增长?
但当白袅意识到她忽然能动时,她的大脑才是陡地就宕机了。
她站在原处,轻轻地勾了勾指节。
什么情况?她怎么突然就能动了?
白袅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她强行控制住自己,才没有立刻动作。
她这时候一点都顾不得贺宥廷和段希然暴涨的爱意值,满脑子都是她怎么突然就能够动了。
然后就是脑海中莫名涌动的力量。
白袅突然能够看得清晰,她的身体现在是处于被寄生的状态,有一个多余的魂魄占据了她的身体,把她的身躯给夺走了。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内观的刹那,白袅觉得她像是变成了一只小猫,能够看清那颗被陌生人埋进来的毒种子。
它已经发芽了,虽然还并不大,但也不是她这只非常小的小猫能有办法的。
白袅强忍住伸出手狠挠一爪子的冲动,将情绪按捺在了胸口。
这个系统和主系统都非常的笨蛋,看起来好像十分严谨,实际上到处都是漏洞,简直就是个纯粹的草台班子。
她根本就犯不着紧张,害怕她们会怎样。
白袅屏住呼吸,她其实并不用做别的。
现在她是在暗处的那个人,这两个在明处且毫无防备的人才应该害怕。
她只须要静静地等待时机就可以了。
白袅没有趁机把主动权夺回来,她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着,脑海中承载的东西多得快要爆炸。
那么多的线索在她的面前全都展开了,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细碎的事物理清楚。
白袅不断地思索着,她本来就能够在欲/望极其强烈时,拥有少许的身体掌控权,然后就是在庄晗意识昏沉时,也能够夺回少许的掌控权。
她想起主系统升级前的变故。
白袅有两次挣脱过系统的钳制,庄晗还有一次被意外关到二元空间过。
这些变化都是发生在爱意值变动过后。
白袅蓦地生出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爱意值的细微变动,都能引起这么大的变化。
如果某一天,庄晗攻略成功,四个男主的爱意值集齐,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趁机把身体夺回来呢?
白袅之前看到他们爱意值上涨,简直快要气死了。
但现在她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好像还真的没那么简单。
白袅小时候就是个不太爱动脑子的孩子,她只有在玩游戏机的时候,会格外地努力钻研。
她真的非常懊悔,以前没有好好读书。
如果她非常聪明就好了,肯定一下子就能想到好办法。
白袅不是个独立的人,遇到问题她的第一想法,就是找人帮忙,意识到身体被夺走以后也是,她下意识地就希望他们几个能够帮她。
她对人的依赖性特别强,从小到大都没有独立过。
白袅最讨厌钟家人的时候,还幻想过某一天他们突然发现她就是他们亲生的宝宝,然后悔不当初把她接回家。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独立想一件事情。
庄晗高兴得快要疯掉,她这会儿完全顾不得任何事,推开门就想下楼给段希然一个深深的拥抱。
她再也不讨厌这个男人了。
庄晗喜形于色,段希然的容色就没那样好看了。
他站在一楼的岛台边,衣袖挽起,修长的指骨执着细长勺,轻搅动着杯子里的红茶。
还真是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冒牌货。
没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白袅这件事,都已经过去许久,但昨夜他们亲近时,白袅还是在朝他发脾气。
白袅迟钝,记性也不好。
她十五六岁时是什么模样,她或许连自己都记不住了。
“她就是很讨厌呀,”白袅生气地说道,“你不觉得她很虚伪吗,还特别的假?”
可是她装出的是你以前的模样。
段希然吻了吻白袅的脸庞,歉然地说道:“抱歉,以后一定会分清楚的。”
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了解白袅过深反倒成为一个短处。
段希然本以为他或许会有些迟疑,但在看见那个陌生人容色的瞬间,他就觉察到了不对。
那样的神情不可能是白袅的脸上会出现的。
她说的还真不错,这个人的神情和笑容都有些太假了,就像是舞台剧上的角色,甚至还没有比那些夸张演员的演技更好。
段希然的容色慢慢地冷下来。
但庄晗陷在巨大的狂喜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高兴地走到他的面前,很想给他一个拥抱:“希然哥,早上好。”
段希然神情冷淡,视线落回到了岛台上的白色玫瑰花,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醒了就快用早餐吧,宥廷说你最近不舒服,用完早餐可以再多睡会儿。”
他的语调没有任何情绪,丝毫看不出对她的爱意。
庄晗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怎么也想不出,这个昨夜才对她爱意值暴涨的男人,为什么才过了一晚上就这样冷淡的?
段希然逐客的意思十分明显,她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触及他冰冷的眼神时,到底是将话咽了下去。
来日方长。
庄晗咬了下牙关。
总有一天,她会成功攻略他们所有人,然后看他们求着她爱他们。
-
共和时期过后,是帝政时代。
这不是某个国家独有的时代,而是一个王权复辟时代的统称。
因为在那个时候,许多国家都出现了帝政的再续,所以后来的史学家将那个时期称作帝政时代,来和更早的古典时期、共和时期做区分。
新政府已经建立了许多年,帝政时代早就是历史长河中的过去。
东陆的军区在更迭中逐渐掌握大权,与贵族分庭抗礼。
而在西陆,曾经的帝政家族仍然有着极其强势的权力。
虽然如今的他们,早已逐步走向衰落,不复昔年的如日中天,但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依旧是不容小觑的。
这一代的雷尔维希掌权者,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但更特殊的——他是一位混血者。
残阳如血,落日熔金。
男人的身形高挑,指骨抵在窗台边,漫不经心地仰起头。
他颜色稍浅的眼眸被金红色的霞光照亮,隐约透着瑰丽的鎏金色光芒。
“所以,他是怎么说的呢?”他的语调轻缓,带着古典的意蕴,清越动听,像是诗人的诵咏。
来觐见的人神情紧张,声音也压得很低,将答话一字一句地回禀了上去。
男人的指节修长苍白,轻叩在窗台边,等到回禀的人将话都说完,他方才回过了身,纡尊降贵地将那封文件拿了过去。
他生了一张和柔的面孔,会给人一种错觉,眼前的人是个十分好相处的温柔男人。
可但凡是对他稍有熟悉的人,都应该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他甚至不能说是脾气不好。
只能说是极端冷漠。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网站地图
Copyright © 2019-2025 975004.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