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没听见他说,都得死!”那人用力攥住同伴的衣领,质问的同时,握着匕首刺进他的身体。血水将衣服浸湿,看着可怖,却不足以致命,除非真正一击即中颈脖等要害。这也可以看出,他仍是存了恻隐之心,不忍下狠手。这点仁慈,却成为对方反击的机会,被猛地揿倒在地,锋利的匕首次次刺进他的肚子,捅出口子,肠子颤巍巍漏出一半。小匕首不像枪支来得痛快,它每次都是一点点伤害,就像凌迟,慢慢品味痛
“我能怎么办?没听见他说,都得死!”那人用力攥住同伴的衣领,质问的同时,握着匕首刺进他的身体。
血水将衣服浸湿,看着可怖,却不足以致命,除非真正一击即中颈脖等要害。
这也可以看出,他仍是存了恻隐之心,不忍下狠手。
这点仁慈,却成为对方反击的机会,被猛地揿倒在地,锋利的匕首次次刺进他的肚子,捅出口子,肠子颤巍巍漏出一半。
小匕首不像枪支来得痛快,它每次都是一点点伤害,就像凌迟,慢慢品味痛感,这才有乐趣。
季无谢满意地勾了勾唇。
很快,地上洇出大片血迹,草木都被染红。
血泊中,是嘶哑着声音在狂欢的魔鬼。
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原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同伴自相残杀,既疯狂,又好玩。
季无谢饶有兴致地看了会儿,抬手看看时间,皱眉道:“tຊ时间到了,抱歉,在场的诸位,都得死。”
果然都是些废物,这么半天,都没人能赢。
他似是有些遗憾地一挥手,黑洞洞的枪口立即瞄准目标物。
地上奄奄一息的几个人绝望地闭上眼睛。
一阵枪响,惊起了林中休憩的几只飞鸟。
10.日暮酒醒人已远
日落只是一刹那,天空中的云彩变化极快,不一会儿,已由漫天的橘红色余晖转变为昏暗的半青半紫色。
青溶溶的一片中,一轮弯月不知何时悄然爬上山头,与雾气黏在一起,看不出全貌。
山脚下一处空旷的墓地,与来时山下早已华灯初上的街道相比,显得格外寂寥幽邃。
林清嘉手捧一束花,走在无人的小路上,最终停在一处墓碑前。
她弯腰把花束放在墓碑前,静静待了会儿。
入夜,气温就降了下来,她只穿了件黑色旗袍,穿得单薄,却也丝毫不惧这冷意,越是刺骨的冷,越能激起身体的清醒,总比没有知觉要好。
远处的盘山公路上,一辆车子缓缓驶过,车灯的光束驱赶暗色,往山下开去。
车上,陈冼正在复盘作战行动,忽然道:“咦,那不是林小姐吗?”
后座抱胸而坐,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睁开眼。
“她怎么也来这郊外山区啊?”陈冼看着斜前方,“那里好像是一片公共墓地。”
一向沉默的许砚也说道:“隔着这么远都能看见,你视力真好。”
车灯光束穿透力很强,空气中的细小微尘都能看得到。照亮的这一方小天地里,季无谢看向不远处的人。
林清嘉黑发黑裙,唯独皮肤白得晃眼,肩膀清瘦,头发半挽起一个小髻,鬓边别了朵小白花。
她整个人哀愁的气质也像这朵小白花一样,纤弱,轻柔,风一吹就能倒下去似的。
前方的车子飞驰而过,光束有些刺眼,她忍不住抬手挡了下,车上的人似乎在看她,视线落在她身上,只一霎,便倏然飞逝。
即使车窗半落,林清嘉也没看清里面的人。
光亮离开,又恢复昏沉的暗色。
季无谢垂眸,眼前似又浮现起刚才的画面。林清嘉站得笔直,单薄的肩膀仿佛蝶翅般一碰便会碎了,那张清丽冷妍的脸上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表情。但就是似有一根无形的线,不经意间牵扯着他的思绪。
旁边的陈冼开了话匣子,还在说个不停,话题有关于林清嘉。
季无谢淡淡道:“少废话,专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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