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来清吧时,钟又凝醉的不轻,刚刚吐过。叶飞沉正坐在钟又凝身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察觉到什么,叶飞沉抬眼。殷时律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身上的黑衬衫黑裤让他更显瘦高。昏黄的灯光照映在他没表情的脸上,清清冷冷,人情味淡到极致。叶飞沉跟没看见一样,收回目光继续照顾钟又凝。钟又凝已经神智不清,整个身子骨都瘫软在叶飞沉怀里,平日里冷艳的一张脸此刻变得安静乖巧,透着酡红。
殷时律敲键盘的动作一顿,“钟又凝和叶飞沉在一起?”
尚云语气愤恨:“我两只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俩抱在一块就差亲了!”
殷时律没说话。
尚云很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绿了。
“谁不知道她钟大小姐倒追过叶飞沉但没得手啊,既然这么爱他怎么不嫁给他呢,非得祸害你?”
“自己不干净还对你倒打一耙,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是白瑶对你最忠诚!”
尚云一通叭叭,嘴巴跟加特林一样,开枪就收不回来了。
“我和钟又凝很快就不是夫妻关系,她出不出轨,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无关。”
殷时律显得格外平静:“我还要工作,挂了。”
耳边恢复寂静,殷时律盯着电脑屏幕,久久都没动。
眼前的一行行文字似乎活了过来,开始自己排序组词,最终满屏都是“她不爱你”四个字。
殷时律起身,去冰箱里拿水。
冰镇的纯净水混合着冰块一同入了肚,前所未有的冰冷让殷时律更加理性。
他重新投入进工作之中。
然而不出半小时,钟又凝来了电话。
殷时律很快就将手机拿在手里,但他没接。
而是静静等了十几秒,才接听。
他没说话,在等着她说。
“你是哪位…..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钟又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醉意,很明显是喝醉后从通话记录里乱拨的。
殷时律冷下脸,“我是你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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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律来清吧时,钟又凝醉的不轻,刚刚吐过。
叶飞沉正坐在钟又凝身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察觉到什么,叶飞沉抬眼。
殷时律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没什么表情的看着,身上的黑衬衫黑裤让他更显瘦高。
昏黄的灯光照映在他没表情的脸上,清清冷冷,人情味淡到极致。
叶飞沉跟没看见一样,收回目光继续照顾钟又凝。
钟又凝已经神智不清,整个身子骨都瘫软在叶飞沉怀里,平日里冷艳的一张脸此刻变得安静乖巧,透着酡红。
这样依偎在男人怀中,怎么看都引人想入非非。
可惜这世界上除了钟又凝之外,没人知道叶飞沉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和钟又凝的关系说好听点是兄妹,说难听点就是姐妹。
尚云一直在角落里偷摸盯梢站岗,见殷时律来了立马跑过来,张嘴就要说话。
殷时律抬手示意他闭嘴,淡淡的道,“多谢叶先生替我照顾我老婆。”
音落,他弯下腰欲将钟又凝从叶飞沉怀中搂过来。
叶飞沉没让他得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殷总都承认自己是前夫了,还哪来的老婆?”
殷时律说,“法律意义上我现在还是她丈夫。”
叶飞沉嗤笑出声,“不合格的丈夫也叫丈夫吗?若不是联姻,你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娶凝凝。”
“殷时律,别仗着你是殷家人,以为在整个冗城横着走都没人敢惹你,我敢。”
殷时律对于他的愤怒和威胁没半点反应,面色平静:“说完了么?说完把钟又凝给我。”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如此的高高在上。
叶飞沉正要说话,钟又凝眼睛忽然睁开一条缝,猛地直起身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急忙帮她拍背,却被殷时律趁机抢过去顺势搂在了怀里面。
钟又凝晕的厉害,只感觉自己坐了趟过山车,她呜呜咽咽的贴在殷时律身上,整个脸都埋进胸膛里。
叶飞沉不悦的冷起眼,“把她还给我。”
在他心里,殷时律不配染指钟又凝。
殷时律却反倒将怀中摇摇欲坠的女人搂紧,几分强势,“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如等她不再是殷太太再和她情投意合?”
他语气听着是商量,但细听是冰冷的通知。
叶飞沉听不懂殷时律的话,眉毛拧的紧,“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什么情投意合?
这词儿放他跟凝凝身上,合适吗?
殷时律看叶飞沉一副装不懂的模样就起了厌烦,带着钟又凝就走。
叶飞沉挡在出口,秀气的五官冷硬起来威慑不低,“我让你带她走了吗?”
“她因为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你还想继续欺负她?谁给你的勇气!”
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为安静闲情的清吧增添了不少乐趣,当下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
相比较那位栗色卷发帅哥来说,另一位又高又冷的男人倒是淡定的有些骇人了。
殷时律给他分析,“叶飞沉,你是下一任叶氏集团继承人,身肩责任重大,你的声誉就代表着公司未来发展。”
“你现在跟我抢一个有夫之妇,你觉得合适?”
叶飞沉最烦他那套分析利弊,语气也不惯着:“你他妈少跟我扯这个,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吃屎都得看黄历!”
他最烦殷时律没情绪这点。
整个冗城惧怕殷时律的人,也都是因为他这一点。
殷时律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心有多狠,更不是手腕狠辣,他最恐怖的点,就在于他没情绪。
没有情绪,就代表他没有弱点。
没弱点,就代表敌人永远伤害不到他。
在所有人眼里,殷时律就像个不知疲倦永远都在正常运作的机器,永远理性,永远不会犯错。
更不会——跌下神坛。
殷时律对于叶飞沉的嘴巴不干净,根本就不生气。
他可以理解,每个人都有情绪不稳定发挥失常的时候。
殷时律换了套词,“想不让我带走钟又凝简单,报警。”
“可警察来了,你觉得谁赢谁胜?我是她法律上的丈夫,你又是她的谁?”
话音刚落,半挂在殷时律身上的钟又凝被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殷时律一眼,又将沉沉的头塞到他怀里。
醉意不减的含糊着说,“老公….我要回家睡觉….”
殷时律瞥叶飞沉一眼,“听见了吗,我是她老公。”
叶飞沉阴沉着脸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他把人带走。
等等,殷时律那小子刚刚是不是笑了?
一道人影突然挡在他面前。
叶飞沉蹙眉,“干什么?”
一直被迫噤声的尚云早就憋好久了。
他冷冷的道,“姓叶的,你跟我哥抢女人是不是活腻了?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跟钟又凝关系好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人。
叶飞沉心里本就憋着火,见尚云不打算让步的意思,利落干脆的将手表卸了放桌上。
“你以为我看你顺眼?”
跟殷时律走得近的,没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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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律将醉的像烂泥似的钟又凝抱上副驾驶。
钟又凝一开始很安静,整个人凌乱且毫无形象的歪在那,闭眼呼哧呼哧喘气儿。
睡了半路,人忽然醒了。
醒了就开始吵着要下车。
殷时律说,“你不是要回家,马上到了。”
钟又凝醉意熏熏的望了望窗外,突然尖叫了一声,“这不是回家的路!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
殷时律差点让钟又凝刺碎耳膜般的嗓门给震死。
他耐着性子安抚:“这就是回家的路,我是你老公,我并不想对你做什么。”
就算想做什么也没兴致。
谁会对一个醉成这样的酒鬼感兴趣?
最重要的是,他对性爱这方面,没有丝毫欲望。
因为,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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