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承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不然为什么沈婉君记得身边的每一个人,可偏偏就是忘了自己?爹娘、迎兰、萧元祁...难道自己在沈婉君的心里就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重要吗?!心被狠狠地揪成一团,萧元承无比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他不该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接苏芊芊进宫,也不该念在她年纪尚小,就百般纵容。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自己忘了当初的承诺,亲手将婉君逼上了绝路。若不是失望痛心到极点,婉君又怎会选择喝下忘情水,忘了发生的一切,他们明明约定过要一起走下去的不是吗?
话音落下,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萧元承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沈婉君。
“你说什么?”
沈婉君缩在墙角,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萧元承攥紧手心,胸口一阵发闷。
怎么会这样...
沈婉君忘了自己,却还记得自己的哥哥,那个本该和她订婚的男人。
恐惧和愤怒充斥着萧元承的大脑,他死死拽住女人,眼底一片猩红。
“你记得萧元祁,却不记得朕?”
“婉君,朕才是你的丈夫!萧元承才是你的丈夫!”
迎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见沈婉君被神情癫狂的萧元承逼在角落,立即上前劝阻。
“皇上,娘娘她喝了忘情水,真的不记得您了!”
萧元承停下动作,声音透着令人胆颤的寒意。
“忘情水?”
“是,娘娘抹掉了和您有关的一切记忆,所以她现在还停留十四岁...刚认识您的那年。”
窗外的天阴得可怕,寒风夹杂着暴雪呼啸。
萧元承看着她,脸上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婉君,你就这么恨朕吗,狠心到宁愿把所有的回忆都忘掉?”
沈婉君缩在角落,一脸的茫然与惊恐,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沉默良久,萧元承站起身,抬脚走出门外。
“传朕的命令,皇后身体不适,今日起在养心殿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接着,他转头看向迎兰,目光阴鸷。
“把这个女人带下去,若是到明天日出之前审不出有用的东西,朕要你们人头落地!”
“是!”
侍从们齐声接旨,立即冲进屋子要将迎兰拖走。
迎兰尖叫着求饶,沈婉君见状也想上前帮忙,却被萧元承一把拉进怀里。
他将下巴靠在沈婉君肩上,语气轻柔,眼神里却带着病态的偏执与癫狂。
“婉君别怕,朕在这儿,没人敢伤害你。”
“朕知道你只是一时生气,等你气消了,一定会想起朕的。”
沈婉君呜咽着想推开他,却被反手抱得更紧。
——
皇后失忆的事很快就传遍宫中。
有人说她是精神失常受了刺激,有人说她是被昭妃设计陷害。
皇城里贴满了通缉的告示,上面画着老者的头像,敢私自窝藏者一律杀无赦。
侍卫们押着迎兰来到道观,可老者早已不见踪影,询问附近的百姓也是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曾亲眼看到过里面走出来的是个垂髫小儿,但很快就有人反驳说他明明见到的是个妇人。
老者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令萧元承烦心的事还不止这一件。
他本下令将沈婉君接回养心殿同住,但沈婉君却完全接受不了他的靠近,更别说同床共枕。
再加上迎兰被抓,沈婉君对他更加害怕和抗拒,甚至到了只要他在就绝食的地步。
无奈之下,萧元承只得将她安置到宫外的一处私宅静养。
这宅子当初本是为沈婉君父母准备的,但二老说在皇城住得不习惯,没多久就回了老家,这里也就空置下来。
自从沈婉君搬到这里后,萧元承每天都会来看她,变着法子讨她开心,各种奇珍异宝也是一箱箱往里送,但一切都是无用功。
直到迎兰被放了出来,她的态度才稍微有所好转,不再像当初那么害怕男人。
眼看着有了一丝希望,萧元承往宅子跑得更勤。
可无论他如何陪伴,讲述从前的回忆,沈婉君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就像是完全把他从生命里抹去。
萧元承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不然为什么沈婉君记得身边的每一个人,可偏偏就是忘了自己?
爹娘、迎兰、萧元祁...
难道自己在沈婉君的心里就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重要吗?!
心被狠狠地揪成一团,萧元承无比后悔当初所做的决定。
他不该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接苏芊芊进宫,也不该念在她年纪尚小,就百般纵容。
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自己忘了当初的承诺,亲手将婉君逼上了绝路。
若不是失望痛心到极点,婉君又怎会选择喝下忘情水,忘了发生的一切,他们明明约定过要一起走下去的不是吗?
不知不觉间,萧元承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他抬头看向身旁的沈婉君,对方却在专心剥着手中的橘子,丝毫不在意男人痛苦的神情。
萧元承的嘴角扬起苦笑,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他一定不会在半路松手。
可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他的婉君,这次还会回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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