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是如白莲花般清纯高雅的品行,绝不会做出这档子事,也绝不会像一个娼妓般,去委身讨好男人。他猛地推开了眼前的孟月影,沉声道:“我并不想与你做这种事。”孟月影的手顿在半空中,她僵硬着笑意问:“那公子想做什么呢?”他定定看着那张脸,忽而走至身后半透明的屏风后,隔着一层浅薄的纱,那道身影和清棠何其相似?一如方才在台下时,惊鸿一眼便是一眼万年。他说:“你便跳曲舞给我看吧,‘霓裳羽衣’可学过?”
孟月影、孟月影……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第一次见她时,她曾说:“我叫孟月影,月光的月,影子的影。”
月光的影子……
谢辞书有些怔愣,看着那张和秦清棠极为相似的脸,蓦然笑了。
月光的影子,秦清棠的影子,清棠那样温柔的性子,总是不忍他在人间孤寡难过,便化为神仙,化为月光,将影子洒在了他的眼前。
孟月影上前解他的扣子,那一刻,他是情动的,却也只是为了那张脸。
可真当他看清孟月影眼中的勾引与情欲时,便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灭了他心中的火,将他的理智强行拉回。
那不是清棠该有的眼神,也不是清棠该有的行为。
她该是如白莲花般清纯高雅的品行,绝不会做出这档子事,也绝不会像一个娼妓般,去委身讨好男人。
他猛地推开了眼前的孟月影,沉声道:“我并不想与你做这种事。”
孟月影的手顿在半空中,她僵硬着笑意问:“那公子想做什么呢?”
他定定看着那张脸,忽而走至身后半透明的屏风后,隔着一层浅薄的纱,那道身影和清棠何其相似?一如方才在台下时,惊鸿一眼便是一眼万年。
他说:“你便跳曲舞给我看吧,‘霓裳羽衣’可学过?”
孟月影愣了愣:“学过,不过不太熟。”
来这青楼之人,谁爱看霓裳羽衣?唯有绿腰才受客人青睐。
谢辞书道:“无碍。”
孟月影见他坚持,便想出门去叫乐师,还未出门,却听身后传来一阵箫声。
低沉,浑厚……
如夜空下的低吟,忧愁而深远。
那是孟月影第一次听见箫声,和这充斥着靡靡之音的青楼格格不入。
坐在屏风后吹箫的人,也与这青楼格格不入。
她心中微动,身形一转,迎着这箫声翩翩舞动。
但到底是不熟,总是磕磕绊绊,忘记这动作,忘记那动作。
每次失误都下意识去看那屏风后的人,常年来的青楼生涯,生怕惹客人不快。
可那人却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长长的箫,纤长的手指,整个人格外挺拔,而又潇洒。
她又看呆了。
一舞毕,那屏风后的人,平静地放下了箫。
孟月影道:“学艺不精,公子见笑了。”
谢辞书不答,只淡淡道:“你跳得很好。”
在很久以前,丞相生辰,秦清棠为在宴席中献舞,便常常找他练习。
那时他如此刻以箫声相和,她跳起来时也这样磕磕绊绊。
方才看帘幕外那磕绊的身影,竟真有片刻,仿佛回到了当年。
练舞时,秦清棠总会笑着问他:“卿卿,好看吗?”
那时他不懂儿女情长,只是见到她便红了耳尖,偏偏他从不肯承认,每次都只说。
“别唤我卿卿,太过女儿气了。”
他一这样说,秦清棠便笑了:“好吧好吧,我们未来的谢将军可是这世间最勇猛的男儿。”
“只是不知道,世间最勇猛的男儿会不会也有一天对一小小女子动心呢?”
山林中,有簌簌的冷风呼啸而过。
谢辞书看着眼前冰冷的墓碑,冷静自持的气息荡然无存,只剩下极度的痛楚。
让他动心的小小女子啊。
一个为他死在了边疆,一个就死在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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